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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克斯·耶格尔的表情,让李彦龙和游侠两个饱受摧残的玩家,平衡了许多。
从树上跳下来的阿利克斯,把自己自制的吉利服脱了下去,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咬了咬牙,长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漂亮的不像话,拥有半精灵血统的老师,明明已经是个过了七十岁的老男人,却依然能笑得风情万种。
“你做的这个衣服有点意思,小耶。”半精灵血统的游侠看着阿利克斯费劲巴力做好的吉利服评价道:“就是用处不大。”
“老师,请叫我耶格尔或者阿利克斯,我不太习惯这种称呼。”阿利克斯不小心手上用力,拽断了一根用来固定枯叶的蔓藤:“这种服装可以有效的在森林环境中隐藏自己,人眼可以本能分辨出人形物体或者对称东西,这件衣服可以破坏人体对称的轮廓,这是一种你不懂的科学!”
“可是,我在三十米外就能听见你的心跳声。”半精灵优雅的梳理着自己耀眼的金色长发,即便是在森林中,游侠依然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你做的这种东西只能对付比你弱的敌人,你为什么要潜伏在比你弱的敌人身边?”半精灵对自己这个新收的学徒很满意,尤其是对方总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能逗自己开心。
“我能听见你的心跳声。”
“我有热成像视觉。”
阿利克斯默默的收好了自己的吉利服,自己当初做这个装备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你们是报应战团的人?”阿利克斯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吉利服弄乱的头发,不知不觉的他和自己的老师学了不少个人习惯:“我看见你们挂在城堡上面的旗帜了,很酷!”
“你是谁?森林里的陷阱是你布置的?”徐逸尘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这个在树上爬了将近十分钟的家伙:“为什么不把尸体一起处理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些绿皮的尸体会慢慢孕育出新绿皮么?”女武士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对阿利克斯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方法,陷阱,弓箭什么的,不肯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干。”
阿利克斯和游侠吉万冰同时咳嗽了几声。
“我叫阿利克斯·耶格尔,北美联邦人,自由人!”有着一头棕色头发的阿利克斯简单的介绍了自己一下:“我的老师是个森林里的游侠,那些陷阱是我布置的,但是我没有时间去清理尸体了。”
狩魔猎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说下去,北美联邦是美帝的官方名称,就像毛子的官方名称不叫毛子,而是牢不可破的斯拉夫联盟一样,人们都习惯了那种通俗的叫法。
“我的时间紧迫,从上个星期开始,我发现了一只从黑森林深处走出来的绿皮,很特殊的绿皮。”阿利克斯接过了李彦龙递过来的水壶润了润喉咙和干涩的嘴唇:“我一直在跟踪它,它是我的老师在森林深处失踪后唯一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活物。”
“挑重点,我们的时间也很紧迫。”狩魔猎人警惕的用【狼灵视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防止这个来历不明的玩家有其他同伙。
“我怀疑它知道黑森林深处发生了什么,所以我跟着这只绿皮一路来到了这里,然后我发现这里有一大批群龙无首的绿皮。”阿利克斯将水壶还了回去,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我跟踪的那只绿皮用最快的速度收拢这些残残兵败将,我只能趁着夜里偷偷的布置陷阱,拖延它的速度。”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到现在为止没有多少收获的原因,有人先我们一步把那些绿皮聚在了一起。”女武士恍然大悟的总结道:“这可剩了我们不少麻烦,现在我们只要找到那座营地,事情就简单了!”
“也许比你想象中的还简单。”阿利克斯对女武士说道:“我觉得那只绿皮的目标绝对是你们!”
“为什么这么说?”徐逸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在心底,他也认同维托丽雅的话,既然他们能击溃那些绿皮第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
“那只绿皮在森林中几乎没有做过停留,一路横穿而过,一直到了你的领地附近,才开始收拢手下,我侦察过了这周围再也没有其它可袭击的目标了。”阿利克斯叙述着自己的发现:“我看见过在路上它是如何对待其他绿皮部落的,它和其他绿皮有很大的区别。”
“它的目的性很强,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伪装自己的性格,这几天的时间里,它在压抑着自己的不耐烦,只是为了聚拢更多的手下。”自从他的老师失踪之后,阿利克斯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过了,此时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和其他人分享他一路上的发现。
“还有它暴虐的行为,我知道绿皮们都是暴力分子,但是这只不一样,它似乎更加享受虐杀生命的行为,而不是......”阿利克斯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而不是像其它绿皮一样,单纯的享受战斗带来的兴奋感,那种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愉悦。”说这话的时候,徐逸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女武士的方向,看起来维托丽雅对狩魔猎人的描述很赞同,正在用力的点头。
“对!”阿利克斯拍了一下手:“就是这个,我看见过很多次,这个绿皮在用残忍的方式杀死对手之后会破坏死者的尸体,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在它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纹身图案,非常的古怪!”
“什么样的符号?”狩魔猎人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不那么残缺的吊坠】,开始觉得整件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那只绿皮的行为让他想起来了一个老朋友:“你能画出它的样子么?”
当阿利克斯试图回忆那个自己已经看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图案时,他发现除了满脑子都是那只绿皮在切割尸体,涂抹血液的记忆,关于那个图案,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