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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Y市回来,到弄死二毛,这中间间隔了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里,差不多天天跟他混,跟他喝酒,跟他聊天打屁,亲热地得好像一个人。
全村的人都知道俺俩关系好,全村的人都在骂我。
说我杨初九见风使舵,认贼为友,忘恩负义,不是东西。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第二步计划成功了。
这期间,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把二毛弄死?还是弄残?
杀死他好说,让他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也不是啥难事。
问题是他罪不至死!
二毛是坏,可真的不该死。
因为当初红霞还有狗蛋的死,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
这孙子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的催化剂。
把村子祸害成这样,也不是他一手造成的,是那个脑残的大浪潮……的错,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
于是,我就想把他弄惨,给栓子叔家留下这条根,让他生不如死。
可接下来的一件事,立刻让我改变了主意,非要弄死他不可了。
因为二毛又逼出了人命,自己送给了我杀掉他的理由。
狗蛋死去以后,陶二姐不再找二毛了,前面的也等于白耍了。
所以他就很难受,想找个女人解决一下。
可找谁好呢?
于是,这孙子每天晃着膀子在村子里踅摸,跟狗一样,专门盯着女人看。
看看谁家的女人大肚子了,是几胎,应该有多少罚款,扣除给上面那些,还有多少能落进自己腰包里。
谁家的女人最漂亮,男人不在家,那老子就耍了她。
只要跟我耍一次,老子可以减免她的罚款。
二毛就是喜欢盯着村里那些娘们的肚子看,村里的女人见到他都躲着走。
他把村里的女人摸得门清,什么的时候跟男人做的,做了几次,他都知道。
仙台山的青壮年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那么极少的几户人家。
可这极少的几户,也没逃过他的魔爪。
二毛第一个看上的是村西头建斌的老婆。
建斌的媳妇长得有几分姿色,两口子刚刚成亲不久。
建斌没有跟着那些人一起逃走,是舍不得家里的田地,走出大山不知道怎么生活。
同时也舍不得爹娘,他的爹娘年纪都大了,走了以后饿死咋办?
再说他的年纪够了,成亲的时候是23岁,媳妇的年纪也够了,不在罚款的行列。
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刚刚一岁半,也不在超生的范围内。
所以建斌泰然自若种着自家的地,每天晚上照样跟媳妇鼓捣。
她的媳妇名字叫素英,不是个风骚的女人,是个纯洁善良的山村姑娘,只知道伺候男人,孝顺公婆。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姑奶奶没有把柄,怕你二毛个鸟?
可不幸的是,两口子整天搞啊搞,一不小心,素英的肚子里带着环……被建斌又播下了一粒种子。
建斌不知道,素英也不知道。
他们怀孕的消息,是普查队检查出来的。
普查队每次来村里,都带着仪器,总是把村子里的女人肚子照一遍。
你肚子里有没有种子,那东西一照就知道了。
素英也被他们给拉走强制照了一遍,这么一照不要紧,一个晴天的霹雳在头顶上炸响。
检查的结果是,她怀孕一个半月了。
素英不知道是惊是喜,也不知道应该难过还是应该高兴。
孩子打掉吧,舍不得,生下来吧,又交不起罚款,真他娘的急死人。
该咋办呢?建斌就想,不如跟二毛说说,凭着两家多年的关系,看能不能减免一些罚款。
于是建斌屁颠屁颠出门,特意跑进县城,买了一条好烟。
这好烟他根本舍不得抽,奶奶的,半亩地的粮食还买不来这条好烟。
建斌把那条烟夹在了腋下,趁着傍晚时分偷偷来到了二毛的家,进门以后卑躬屈膝,嬉皮笑脸。
一进门,二毛就知道他要干啥。
“哎呀建斌,你咋来了,快坐下,咱哥俩喝两盅。”
建斌哪敢坐?现在的二毛就是仙台山的土皇帝,掌握着四个村子上千人的生杀大权,跺跺脚四方都掉土。
他对二毛的尊敬好比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比对他的爹老子还尊敬。
建斌把烟放在了二毛的桌子上,点头哈腰说:“二毛,俺求你办事来了?媳妇怀孕了,希望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二毛挺直腰板,拔起了胸口,显得很发愁,说:“建斌啊,我放过你,没人放过我啊?上面的正策你知道,我这样做是要犯错误的,村长的位置会不保。”
建斌赶紧说:“哎呀二毛,又不是让你犯错误,俺的意思,能不能照顾一下,你看俺家那么穷?”
二毛说:“我照顾你,谁照顾我?一条烟就想收买我?”
建斌说:“那你的意思……要怎么样?非要俺媳妇把孩子打掉?”
二毛说:“那倒不必,我有个办法,就看你识相不识相,配合不配合了?”
建斌赶紧问:“啥办法?”
二毛呵呵一笑“建斌,你媳妇那么漂亮,每天夜里……爽不?”
建斌一听愣了,说:“还凑合。”
“我问你爽不爽?”
建斌只好点点头说:“爽。”
二毛说:“你爽我不爽啊,你们都有老婆,我二毛现在还打着光棍嘞,每天憋得难受。我的意思你明白?”
建斌摇摇头说:“不明白。”
二毛说:“笨,非要我把话点明不可?就是让你媳妇……陪着我睡,睡一次,我可以减免你伍佰元的罚款。睡十次,就是五千,比到城里打工强多了。”
“啊?”建斌一听,心里那个气,只骂二毛生闺女没眼儿,原来是看上了我老婆,想欺负她。
狗曰的,爷爷跟你拼了!上去揪住了二毛的脖领子。
“二毛你个狗曰的,居心不良,想勾搭俺媳妇,我宰了你!!”
二毛说:“你急个啥?我又不是强逼你?同意就做,不同意拉倒。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媳妇不陪我,罚款就一分不能少,要不然只能到卫生院把孩子流掉……宁可血流成河,绝不多生一个,流下来,打下来,就是不能生下来……。”
建斌说:“你就这么绝情?一点面子也不讲?”
二毛说:“我不强逼你,自己看着办。”
二毛就那么把建斌赶走了,建斌恨得咬牙切齿。
恨归恨,他根本拿二毛没办法,人家是按规定策办事,说到哪儿也有理。
把孩子打掉?真舍不得,生下来又罚不起。
出去打工,自己走了爹娘咋办?爹跟娘那么大年纪了,难道真的看着二毛拉着他们去走街?
建斌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最后一跺脚,睡就睡了,不就是让媳妇跟他睡一觉嘛,又不会掉块肉。
回到家,他闷闷不乐,饭没心思吃,觉没心思睡,躺在炕上唉声叹气。
素英知道男人到二毛哪儿碰了钉子,就抱着男人问:“当家的,你咋了?”
建斌的眼泪流出,说:“素英,我对不起你,咱家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素英问:“为啥?”
“二毛不是个人,非要罚咱家的钱不可,孩子……打掉吧。”
素英一听,抱着建斌哭了:“俺不啊,孩子是俺身上的肉,俺就是死也不流掉,这是谋杀,谋杀啊……建斌,你去跟二毛说说,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咱认罚,罚多少钱也认了。”
建斌说:“可咱家没钱啊?又不是杨初九家,人家罚得起,咱凭啥跟二毛抗啊?”
素英哭哭啼啼问:“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男人说:“有,二毛有个要求。”
“啥要求?”
“狗曰的二毛,要你陪他睡觉,睡一次,可以减免五百的罚款,睡十次,就是五千。这次咱们的罚款是五千块,只要跟他睡十次,孩子生下来就不会罚款。”
“啊?”素英一听,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怒道:“这还是人吗?咱去告他!”
建斌说:“告也没用,现在人口控制正在风头上,咱告他是自投罗网,没人为咱们主持公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算了,孩子打掉吧,宁可孩子不要,我也不让二毛碰你。”
素英说:“建斌,这孩子可是你的种啊,是你家的根脉,俺一定要留住他,实在不行,俺就去跟二毛睡,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那怎么行?”
素英说:“只要你不嫌弃俺脏,俺就去做。”
“素英,对不起,我不是男人,不能保护你啊。”建斌抱着素英哭了,素英也抱着建斌哭,两个人哭哭啼啼,一直哭了半夜。
素英已经决定陪着二毛睡觉了。
她无从选择,因为小胳膊别不过大、腿。
第二天傍晚,女人收拾打扮一下,特意洗了澡,白白净净,走进了二毛的家。
她的心跟刀子扎一样的疼。
可一点也不害羞。
二毛正在屋子里喝酒,喝得面红耳赤。
猛地看到她进门,就知道建斌想通了,主动将媳妇送上了门。
素英进门,坐在了二毛家的炕头上,扣子一解,衣服一拉,一具雪白的身体展现在眼前。
女人的身子非常光滑,细腻,跟仙台山上的雪那样白,也像春天里满山飞舞的梨花。
她眼睛不大,但是非常有神,脸蛋不是很圆但是粉嫩柔滑,没有一粒雀斑。
因为孩子还没断奶,全身透过一股成熟的奶香。
二毛的眼睛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