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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民犹豫了一下说道:“名字叫杨凌,我也就是认识几个月,他也没什么正经行当,应该是你们马达县道上的人。
他说他有个朋友跟穆澄园工地的罗老板有仇,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让我假装去工地干活,然后想办法搞点破坏,并且给了我五千块钱。”
“那你是怎么搞破坏的?”范先河问道。
张新民哭丧着脸说道:“也就五千块钱,总不能让我拿炸药诈楼房吧,我想来想去,最后找了个机会把已经铺好的电缆剪断了几个地方,就这点事。”
“那装神弄鬼的事情呢?难道不是你找人干的?”范先河问道。
张新民一脸冤枉道:“哎呀,警官,总共就是五千块钱的买卖,难道我还会去雇人往自己鼻子嘴巴里塞泥土?
这事确实跟我没关系,零次闹鬼的事情我都亲眼看见了,说实话,我堂堂男子汉也不屑去做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
“那个杨凌就在吴中县吗?”范先河问道。
张新民摇摇头,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最近一直都没有见过他。”
范先河看看秦时月,秦时月点点头,站起身来冲张新民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你晚上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如果想起了什么,随时报告。”
审讯完毕,秦时月和范先河回到了办公室,秦时月叹口气道:“折腾了一天一夜,总算还有点收获。”
范先河点点头,问道:“这么说你相信张新民的供词?”
秦时月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基本上相信张新民的供词才是徐世军车祸案的正版,张福平和徐世军都根据这个版本虚虚实实进行了改编。
当然,两个人的目的不尽相同,张福平陷害李新年多半背后有人指使,而徐世军陷害李新年的目的不是为钱就是为了报复。”
“难道是那个雇主谋害徐世军不成又嫁祸李新年?”范先河疑惑道。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也不一定,也许是另外有人利用车祸案嫁祸李新年。”
范先河说道:“那接下来就是查查徐世军究竟得罪过什么人了。”
秦时月若有所思地说道:“张新民供述的两个细节值得我们深思。”
“哪两个细节?”范先河点上一支烟问道。
秦时月说道:“首先,张新民说那天晚上张福平有点喝多了,他用手指比作手枪的形状顶在张新民的脑门上,并且一脸神秘地说这个雇主黑白两道通吃。”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好像张福平是在暗示这个雇主是个白道人物,否则也没必要一脸神秘的样子了。”
“恐怕还是个带枪的。”秦时月补充道。
范先河吃惊地小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同行?”
秦时月迟疑道:“我只是这么猜测,也许张福平的手势纯粹只是一个威胁动作。”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个细节是警察曾经去张新民的老婆打听他的下落,这件事比较蹊跷。
当初张福平虽然供出了张新民,并且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但他并不希望我们抓住张新民。
所以,张福平隐瞒了张新民的不少情况,比如张新民在马达县的老婆孩子他就没有提起过,只知道张新民是外省人。
我们也仅仅只是知道一个名字而已,既没有张新民的照片,也没有他的基本资料,实际上周队曾经派人去马达县香溪镇找张福平昔日的那些混混打探张新民的基本情况。
可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很显然,张新民在马达县一直用张宏富这个名字,也许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一次如果不是马达县公安局的一个线人认出了张新民,我们现在恐怕还对不上号呢。”
秦时月说道:“问题就在这里,既然马达县警方和宁安市这边都不知道张新民在马达县有老婆,那上门找他老婆打探消息的警察是哪里来的?”
范先河迟疑道:“会不会是在张福平死后,那个雇主想斩草除根把张新民也灭口,毕竟,张福平有可能把秘密透露给张福平。”
秦时月微微点点头,说道:“张福平告诉张新民,这个雇主曾经有恩于他,而张福平几乎一辈子都在马达县混,看来这个恩人很有可能就是本地人。”
范先河犹豫道:“不清楚徐世军怎么会得罪马达县的人。”
秦时月说道:“徐世军本人祖籍马达县,会不会跟他的家族有什么牵连,另外,雇主的背后可能还有雇主。”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没想到一起车祸背后竟有如此复杂的关系,可徐世军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个有点钱的小老板而已,用得着如此费尽心机吗?”
秦时月笑道:“范局,你一个老刑警都发出这种感慨啊,不过,这个案子确实有点令人费解。”
范先河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据张新民说,张福平曾经说过,徐世军的老板知道车里面有十五万块钱。
很显然,这个老板当然是指李新年,可张福平又说这十五万块钱是定金,而这所谓的定金又不是雇主出的,而是李新年借给徐世军奔丧的费用,但奇怪的是雇主怎么会提前知道徐世军的车里面有十五万块钱呢?”
秦时月说道:“不错,这是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当初也是李新年成为重大嫌疑人的主要因素,不过,据我们了解,知道徐世军车里面有十五万块钱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李新年的大姨子顾雪,另一个就是徐世军的老婆余小曼,当然,也不排除徐世军在去马达县的路上把这件事告诉过其他人。”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张福平已经死了,也无法再追究他的责任,可徐世军编造谎言陷害李新年,你是不是打算追究他的责任?”
秦时月叹口气道:“怎么追究他的责任?如果他一口咬定当时听到的就是那几句话,除非三个人当面对证,否则他和张新民也只能算是各执一词。
再说,徐世军当时意识模糊,他就算听错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说实话,如果徐世军只是出于对李新年的不满或者怨恨编造了那段谎话,问题反而简单了不少,起码可以排除他这个干扰项了。
剩下的就是想办法搞清楚张福平背后的雇主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是雇主的背后另外一个雇主是什么人,又是谁在张福平暴露之后利用他嫁祸李新年。”
范先河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基本上可以把李新年排除了,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秦时月笑道:“对了,你和李新年严格说来还能攀的上亲戚关系呢。”
范先河摆摆手,说道:“现在这种关系已经不存在了,我外甥已经跟余家燕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