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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觉得这股香气非常熟悉,于是把鼻子凑过去嗅了一下,这才想起潘凤的家里好像到处弥漫着这种香味,当时他还以为是兰花的香味呢。
妈的,人家老太太一番好意,自己也不能辜负啊,五万块一粒的药可不是什么人都吃过,干脆把药吃了,不管怎么样,起码要把明天对付过去吧?
李新年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给自己找吃掉这颗药的理由,最后终于说服了自己。
只见他慢慢朝着书桌上的那颗药低下头去,就像是膜拜似的像狗一样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尖轻轻点了一下药丸,那颗药就被卷进了嘴里。
随即只觉得舌底生津、香气扑鼻,那感觉就像是嘴里含着人间美味,哪里还把持得住?只听咕嘟一声,那粒药就进入了肚子。
闭上眼睛静静地坐了十来分钟,狗屁感觉也没有。
也许并不是那种吃下去就发作的药,毕竟是中药,不可能像西药那样立竿见影。
戴山的毛病比自己严重多了,既然他吃了都管用,自己吃了为什么不管用?
不知为什么,李新年吃了这颗药之后,原本躁动的心好像沉静多了,对顾红明天的归来似乎也坦然多了。
于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理一理这些日子纷繁的思绪,他在公司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从今天开始,他要把和顾红出轨相关的所有事情都做个记录。
这个记录包括发现的证据、顾红不寻常的表现,以及其他所有和出轨有牵连的人和事都必须详细记录在案。
李新年先在电脑上建立了一个文档,然后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打出“出轨备忘录”几个字做为文档的名称。
然后又沉思了一会儿,好像觉得不太妥当,于是又在前面加上了“疑似”两个字。
接下来,李新年从上个星期天发现顾红可疑的行迹开始,一直到今天查看今朝酒店的监控记录为止,把自己的发现、推断、怀疑等等,一五一十地做了详细记录。
虽然还没有结论,可起码以文字的形式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不过,他在备忘录中也记录了两件和顾红出轨不相干的事情。
一是对顾红那篇论文的质疑以及和论文相关的两个人,一个是杜秋谷,另一个就是那天去银行帮顾红送论文时见过的调研员周继云。
二是顾红那天在今朝酒店和邓萍的会面,这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顾红做为银行的行长,认识一个投资人倒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问题是,既然顾红早就认识邓萍,顾雪为什么在提到这个金主的时候神神秘秘的呢?难道她不知道顾红也认识邓萍?
另外,在顾雪带自己见邓萍的前几天顾红首先和她会面,会不会跟公司的这笔投资有关?这笔钱究竟是顾雪拉来的,还是顾红帮自己拉来的。
好在写备忘录的初衷并不是要马上得到答案,李新年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疑问最终都会有个合理的解释。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钟了,李新年却毫无睡意,甚至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不禁有点纳闷,刚才和母亲聊天的时候总觉得心力憔悴,要不是听母亲的絮叨的话说不定早迷糊过去了。
难道是吃了那颗药的原因?难说,如果没有奇效的话,谁愿意出五万块钱买一颗药呢?
李新年有点惊疑不定,不过,已经是半夜了,总不能不睡觉。
正准备关电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顾红可是知道自己笔记本电脑的密码,这个备忘录可千万不能让他看见,应该把密码修改一下。
等修改完密码,李新年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有关电脑密码的问题上顾红做的很不公平。
因为顾红一直都知道他的笔记本电脑的密码,可他却从来不知道顾红笔记本电脑的密码。
记得他曾经就这件事以开玩笑的方式提出过抱怨,但顾红以充足的理由回绝了他的非分之想。
“这我这台电脑里不仅有客户的重要资料,还有银行内部有关账户的密码,关系到大笔资金的安全,你如此觊觎我的笔记本密码是何居心啊,难道想偷银行的钱?”
从此,李新年再也没有产生过打开老婆笔记本电脑的念头。
可现在,他忽然觉得老婆的电脑上恐怕不仅仅有银行工作上的秘密,说不定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呢。
这么一想,李新年顿时心痒难骚,既然手机里已经找不到有价值的信息了,为什么不动动老婆笔记本的脑筋呢?
问题是谈何容易啊。
李新年关上电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胳膊腿,还是没有一点睡意,一瞥眼看见了书桌上那本《财经》杂志,于是拿起来走进了卧室。
虽然顾红不在家,可多年来被调教成的习惯已经难改了,上床之前洗个澡,然后在衣柜里拿出一条短裤换上。
正想上床,眼睛又被顾红那个装内衣的抽屉吸引住了,并且不自觉地打开来,随手翻检了几下,最后一次确认了那条失踪的绿色布条。
看着抽屉里乱七八糟的花花绿绿的内衣,李新年突发奇想:
顾红之所以敢把布条传出去,出国又胆大包天带出去,无非是吃准不会被自己发现。
因为没有哪个丈夫吃饱了撑的会去翻看老婆的内衣抽屉。
既然这样,自己能不能给她传递一个信号呢,让她知道这个秘密已经被自己发现了,倒要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这么一想,李新年把整个抽屉拉了出来,把里面的一堆内衣全部倒在床上。
就像个贤惠的女人一样坐在床边认真地把内衣叠的整整齐齐,然后井然有序地放进抽屉里。
顾红的内衣从来都是胡乱扔在抽屉里的,一旦回来发现被人叠的整整齐齐,难道她会视而不见?
潘凤不是主张不能保持沉默吗?这个无声的信号对顾红来说无异于自己的一声呐喊。
然而,李新年并没能坚持多久,在床上躺了没几分钟,心里就开始忐忑不安,哪有心思看顾红的论文?
不行,用女人的内衣做文章有失男人的风度,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也有失光明磊落。
如果真要摊牌的话,完全可以当面对质,如此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做法只能让顾红看不起自己。
这么一想,李新年躺不住了,爬起身来打开抽屉,双手一阵乱抓,把原本已经叠整齐的内衣又打乱了。
这才躺回床上松了一口气,拿起顾红的论文开始看起来,可没等看完就迷糊过去了,手里的杂志掉在了地上。
这天晚上,李新年又做梦了。
在梦中他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趴在顾红的身上,顿时怒不可遏,嘴里大喝一声就扑了上去。
可那个男人忽然消失不见了,结果是他自己趴在了顾红的身上,可等他看仔细下面的女人,却又不是顾红,原来是徐世军的老婆余小曼。
早晨醒来以后,李新年还清楚的记得梦境中的情形,再联想到上次做的那个梦,不禁感到疑惑。
心想,自己两次都以为梦中的女人是顾红,可后来都变成了其他女人,难道这两个梦预示着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