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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越前君。”少女抿着唇一笑,她抱起卡鲁宾的样子熟练而温柔,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猫在她怀抱里打了个呼噜,愉悦而享受地蜷缩在少女柔软的手臂和胸脯之间。
笑过之后她又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你的父亲让我直接进来……”
这时越前龙马才意识到铃木铃花真的在他房间里,他在床上弹坐起来,但是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个臭老头。”
听到铃木铃花的话,越前龙马压低声音抱怨了一句,就算是同学来了也总得叫他一声吧,越前南次郎却直接把铃木铃花放进来了,吱也不吱一声。
她小心地看了看少年的神色,手上没有停下抚摸卡鲁宾的动作,“越前君……不方便吗?”
越前龙马利落地下床站了起来,他顺手捞过搁在床边的帽子,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你来都来了。”
看到铃木铃花被黑袜包裹着的双足,无奈地发现他的父亲连拖鞋也没有给铃木铃花准备,偏偏今天他的母亲不在,照顾客人的活就更不能指望越前南次郎了,于是越前龙马把白帽子戴回到了头上,他郁闷地叹了一口气:“铃木前辈,等我一下。”
他一走出房门就看见伏在走廊墙壁上的越前南次郎,越前龙马一点也不想理会他这个没正行的父亲,但是越前南次郎马上就叫住了他,故意压低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依然很明显,而他们和铃木铃花只隔着一道墙,这就显得相当奇怪了。
“她就是那个吧……真是了不起啊青少年!”
担心房间里的铃木铃花听见,越前龙马瞪了他一眼。
“不关你的事!”他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却只得到了越前南次郎竖起的大拇指,看到那张熟悉还有点欠揍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越前龙马翻了个白眼。
等他拿着一双拖鞋回到房间的时候,铃木铃花还站在门边里侧,她用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过猫身,顺软的猫毛被她的指尖划出几道浅痕。
“怎么不坐下?”
少年微微弯腰在她的脚尖前放下一双拖鞋,他很快就直起了身子来,意识到他离铃木铃花的距离太近了,他又小幅度地往后面退了一点。
“越前君还没有说我可以坐。”
抬起手按在帽檐上,越前龙马忍不住小声地嘀咕,“我没说你可以进来你也不进来了吗?”
虽然嘴巴上这样说的,但是越前龙马还是为她把书桌前的椅子搬近了一点,“好了铃木前辈,现在坐吧。”
铃木铃花对着他笑了笑,抱着猫坐了下来,从头到尾,卡鲁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从她怀里出来的意思,所以越前龙马只能任由他在少女怀抱里待着。
“说吧。”他坐回床边,和铃木铃花面对面地坐着,少年伸展出左手往身后撑,“到底有什么事?”
她的嘴唇微抿,半垂着的脸上落下微暗的阴影,“其实也没有什么事。”
越前龙马捡回那颗被卡鲁宾丢弃的网球,他正安分地待在铃木铃花的怀里,自然不会记得之前还想要抢走的网球,他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球玩,看上去随意而漫不经心。
少年有些烦躁,“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回去好了,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啊铃木前辈。”
“真不客气。”铃木铃花短促地笑了几声,越前龙马带刺的话语不仅没有惹怒她,反而逗笑了她,她的确是个好脾气的人。
她抬眼看过来,目光在那副鲜少摘下的黑框眼镜后闪烁,虽然现在再戴眼镜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大概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网球掉落近越前龙马虚握的手掌中,发出一声轻响。
他还没问,铃木铃花就为越前龙马作了解答:“我还是会待在东京啦,但可能需要转学了,去艺人学校之类的地方。”
“哦。”沉默了半响,越前龙马才发出一个音节,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在房间里显得模糊不清。
铃木铃花对他的冷淡反应适应良好,她似乎不觉得越前龙马这样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只是低下头揉弄着卡鲁宾猫脑袋上的柔软绒毛。
“结果还是会变成这样。”少女一边抱着卡鲁宾一边轻声叹气,“我的经纪人可是很生气啊,一直念叨着说我应该听他的早点转学呢。”
她仰起脸,细腻莹白的肌肤透出晶亮的温柔和鲜活,连眼睛都在镜片下闪闪发光,“但是艺人学校很无聊啊,像是模具一样,往里面一装,出来的就是一个偶像了。我觉得还是青学更好。”
鬼使神差地,越前龙马回答出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不是我说的。”
听到越前龙马的解释,少女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打量着越前龙马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通常这样的眼神都会让他非常不爽,但也许是铃木铃花的目光过于柔软,越前龙马感受不到那些不好负面的情绪。
“我知道,当然知道,越前君。”她的语气变得无奈,不过依然温柔缱绻。
如果不是来算账的,那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越前龙马想问这个问题,但他在话语脱口而出的前一刻硬生生地转换了一个话题:“既然喜欢青学,那留下来不就行了。”
这么简单的逻辑,有什么可纠结的。越前龙马也认同,青学是一个有趣的地方,他在这里交到的朋友大概要比在美国生活的那些年里认识的还要多。
卡鲁宾闲不住,享受过了铃木铃花的怀抱,他又开始向她的肩膀发起挑战,而铃木铃花完全放任的态度助长了他的勇气和信心。
“没办法。”她收起了笑意,少女伸出右手扶了一下把前肢踩在她肩膀上的猫,“很多时候,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所以……这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越前龙马无意识地收紧了手,直到五根手指在收拢时受到了阻碍,他才发现右手掌里还拿着一颗网球。
跟着越前龙马的目光看过去,铃木铃花看到他手中的网球,于是她勾起唇发出了一个很对越前龙马胃口的邀请:“越前君,要来场网球比赛吗?”
对了,铃木铃花和他说过,她会打网球。
寺庙的庭院被越前南次郎搞出了一个网球场,闲暇的时候,他能和越前龙马来场单方面压制的游戏赛局。
所以这个网球场基本上就是越前龙马和越前南次郎使用,难得它能迎来一个崭新的参赛者,越前南次郎十分感兴趣地抢占到了绝好的观赏位置。
即使没有人和他抢。
当越前龙马隔着那张网栏和铃木铃花对视的时候,他还没有太多的真实感,因为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运动系的女生。
他也没听过铃木铃花打网球的事情。
虽然以貌取人是个大忌,但是少女纤细柔软的四肢,雪白到仿佛从未经历过日晒的肌肤都会给人一种柔弱无力的感觉。
她终于没有穿着那身水手服了,这还是越前龙马第一次见到铃木铃花常服的样子,值得庆幸的是她穿了便于运动的鞋子,所以他只需要给铃木铃花提供一个网球拍。
“那,铃木前辈先发球好了。”
他握着网球拍对着铃木铃花颔首示意,因为铃木铃花用的不是趁手的球拍,所以他便想让她先发球,虽然铃木铃花是前辈,但越前龙马很少对她客气过,用以前对手的评价,他对所有人都不太客气。
铃木铃花接住了越前龙马用手扔过来的球,她的反应又快又稳,接得很准。越前龙马稍微惊讶了一下。
“不用期待太多,越前君。”看到越前龙马的眼睛发亮,铃木铃花摇了摇头,她微微耸了耸肩膀,“我的打法只是普通而已,很遗憾,没有任何的网球绝技。”
越前龙马没有搭理她,铃木铃花说自己的网球打法很普通,但是她没有说过自己弱。
事实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她远比她形容出来的自己强大得多。
一开始的大意麻痹了越前龙马的反应,他快速地挥出了红色的网球拍,但是黄色小球却比他的反应更快地落到了地面上。
“普通?”
越前龙马不由发出一个带着哼声的反问,他抬手正了正自己的白色鸭舌帽,半蹲下身体双眼直视前方,这代表他认真起来了。
铃木铃花扶了一下眼镜,她还是第一次戴眼镜打网球,“抱歉,很久没有打过网球了,准度不太好。”
靠坐在木板上,越前南次郎兴奋地报出比分:“出界!0-15。加油哦青少年,你可千万不能输给你的女朋友啊!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握着与越前龙马手里的那副相似的网球拍,铃木铃花侧头对着越前南次郎笑笑,对方嬉皮笑脸地回应她,马上就接受了刚刚暴露身份的人气偶像疑似儿子女友的设定,现在她拿起球拍来和越前龙马打球,南次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笑了笑,没有反驳越前南次郎的玩笑话,而越前龙马专注于网球比赛,他懒得理会父亲那些罗里吧嗦没用处的废话,于是穿僧袍的男人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这次是真的感到惊讶了。
比起越前龙马的外旋发球,小碎步,还有从对手那里学到的各种招式,铃木铃花的网球的确有些普通,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没有什么特别的绝招。
铃木铃花只是在把网球打过去,然后把越前龙马打过来的球击回,只要她能比越前龙马多打一个球,她就能赢下这一球。
这就是网球比赛的实质。
她的手脚有些生疏了,缺乏的训练让铃木铃花的运动神经没办法保持在最灵敏的时候,她只能用优秀的反应能力和观察力来推进比赛。
有利于铃木铃花的地方是,她不缺少网球比赛的经验,她也远比越前龙马想象中地还要了解他,包括打网球的习惯和方式。
少年打过来的网球急速掉落在她的场内,落在地上也还在加速旋转,向铃木铃花的方向飞来,她没有犹豫,退后一步便把网球快速地打了回去,这次球准确地压在了白色的场线上。
黄色的闪电在越前龙马眼前划过,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外,他的手一顿,就错过了回击的时机。
越来越快,越来越准确,她在适应比赛节奏,越前龙马意识到这个事实,这还不是她的全盛时期。
他把网球攥在手心,高高地抛起然后用力地挥过去,铃木铃花在适应,越前龙马也在适应她的节奏和速度,她的优点鲜明,弱处也一目了然。
“速度还不错嘛。”越前龙马施恩般地给面子夸赞了一句,他勾起一抹对胜利势在必得的微笑,“但是,前辈的力气太小了。”
他把球拍换到了左手。
铃木铃花预料到他会把网球打到什么地方,偶像工作和学业的连轴转锻炼她的体力,能够支持她飞快地提前跑到落球点击回球,可是越前龙马施加在这颗球上的力气太大了,打在网球拍的网面上震得她的手臂发麻。
“啪嗒——”
网球和球拍掉落一起下来,在地上颤动了一下。
少女捡起球拍,她已经把眼镜摘下了,望过来的双眸里洒满了细碎的星光,让人能联想到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美好事物。
“越前君真的很厉害。”
她说起好话来既不会让人觉得虚伪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意味,听上去真诚而饱含善意。这的确是铃木铃花的真心话,虽然她现在的实力远远比不上五周目,但这不妨碍她体验越前龙马可怕的潜力。
这样快速成长的天赋强到恐怖了,足以消磨掉意志不坚定的对手的所有信心。
“3-6比赛结束!胜者是越前龙马!”越前南次坐着手舞足蹈,“之前我还担心了一下呢,好歹没给你老爸丢人!”
很久没有这样运动过了,铃木铃花把球拍立在地面上,用它来支撑自己过度消耗的疲惫身体。
她已经很累了,越前龙马却还很有精神,他那双金色的眼睛燃着的火焰仿佛永远不会熄灭似的,在耀眼的太阳下都依然熠熠生辉。
少年扬起眉,精致的面容在胜利之后更加生动明亮,“还好吧?铃木前辈。”越前龙马伸过来一只手,表明他认可铃木铃花作为他的对手。
铃木铃花审视了他一会儿,像是在评估什么,然后她颤悠悠地往前走了几步,在抬手握上越前龙马的手心时轻轻抱住了他。
少年的身体一僵,她察觉到了越前龙马的僵硬,但是铃木铃花没动,因为她真的很累了。
她把头轻靠在他肩膀上,铃木铃花闻到了他衣服上的皂角清香,还有一点汗味。她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虽然有人说过她有淡淡的体香,所以铃木铃花只能希望她现在闻上去好闻一些。
她已经没多少力气了,越前龙马抽手往后退,她就会倒下。但是越前龙马没有推开她,这给了铃木铃花一点点信心,让她没有那么抵触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察觉到气氛变化的那刻,越前南次郎一瞬间就从庭院里消失了。
起码当铃木铃花从越前龙马肩膀上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看不到越前南次郎了,连坐在他旁边堪比司的卡鲁宾都被抱走了。
“……我不太好。”
铃木铃花和他隔着网栏相互对视,她能在那双明亮的琥珀眼瞳之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么越前龙马也可以。
少年从享受比赛的余韵中恢复过来,他的神情渐渐冷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闪闪发光,铃木铃花甚至有些憎恨自己熄灭那些光亮。
可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就像她对越前龙马说得那样,很多时候,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而他的好感度掌管着她的生命。
“我转学了,就会认识新的人,交到新的朋友。”少女松开了手,和越前龙马中间隔着一道网,“但是越前君还是可以和以前的朋友在一起,还是可以遇到很多厉害的对手,我离不离开都不会有变化……”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轻柔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语:“越前君,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越前龙马抬起眼睛看她,没说话,他甚至都是有些茫然的。他隐约知道铃木铃花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可是他又不太确定。
“好吧。”铃木铃花温柔地笑了笑,她伸出手指从下面顶起了越前龙马的帽檐,少年头上的帽子被抬高,露出一张好强的可爱脸蛋,她俯下身子,轻柔地吻在了追逐胜利的年轻武士永不屈服的眉宇间。
“我想说的是,如果越前君忘记我。”她抿着唇轻笑,笑声低缓柔和:“那我也不会记得你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都变得落寞,因为铃木铃花知道,越前龙马不会记得她,谁也不会,但是她却不会忘记所有人。
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把自己的帽子压回了下来,“铃木前辈,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越前君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铃木铃花浅浅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出网球场。她优雅地踩过庭院上的那些草丛,即使腿脚发酸,她也能走得很从容,这大概也算是偶像的必修课吧。
“铃木前辈。”
越前龙马在她身后叫住她,于是铃木铃花回首看向他,她听到越前龙马的声音响起,带着他一贯的嚣张:“你想得太多了,我的记忆力没有那么差。”
她走到越前南次郎之前坐着的地方坐下休息,铃木铃花把网球拍放在腿边,“嗯……我想也是。”她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戴着白帽子的少年向她走过来,他看着铃木铃花放在一边的网球拍,露出了一个好奇的神情,“所以,你的确会网球。不是打得不错嘛,为什么不继续?”
“我其实不喜欢网球。”铃木铃花注视着越前龙马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现在他们中间没有任何阻挡着的东西了,“一开始,我只是为了一个会打网球的人学的。”
少年不太理解地皱起眉,但是他没有出声,而是安静地听着铃木铃花继续说下去。
“后来……后来他不记得我了。”她支起一只手臂,手指搭在脸边,“嘛,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忘记总比记得好。”
越前龙马没在意她话语中提到的另外一个人,他只是在意铃木铃花:“然后你就放弃打网球了。”
“我本来也就不喜欢网球,又遇到了很多事情,真麻烦啊……这样想着就懒得打下去了。”她无奈地浅笑:“会觉得讨厌吗?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她旁边的少年轻闭着眼睛哼哼,“原来我也不怎么喜欢网球,只是想要赢而已。”
“那,越前君现在喜欢上了吗?”
越前龙马没说话,他只是想到了很多东西,他想到总是用网球戏弄他的父亲,他想到青学的网球部,桃城前辈没完没了的热情,海棠前辈不会疲惫的体力战术,菊丸前辈和大石前辈的默契配合……还有,手冢部长交付给他的重担。
他现在知道了,原来网球能够承载这么多的东西。
越前龙马无法用喜欢来表达他对网球的感情,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开始接触网球了,网球占据了他目前人生中的一大部分,也许还会占据得更多。
最后的最后,他想到的是,在赛场上挥出球拍的铃木铃花。越前龙马第一次见到她打网球,所以他难免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你可以再试试,铃木前辈。”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越前龙马给出了这样的回答:“网球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知道。”她弯起唇角柔柔地笑开,像是棉花糖融化在热咖啡里,“所以,我才喜欢看越前君的比赛。”
少年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还是算了,为了别人打网球多没意思。”这是越前龙马能想到的最委婉的拒绝了。
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铃木铃花说的那个人,让她为了对方去学网球。
铃木铃花的唇边泄出几声轻缓的笑意:“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再做一遍这样的傻事。”
“所以,越前君。”铃木铃花转过头望向前方,庭院里的草有一处没一处,单立着的网栏在风中轻晃。“你不喜欢我的话,我就会去喜欢别人的。”
越前龙马,好感度:90。
“哦呀,少女这就要走吗?”在铃木铃花打算走的时候,越前南次郎又突然出现了,他肩上正挂着一只眼熟的猫,正巴望着看向铃木铃花,越前南次郎和卡鲁宾一起劝说着:“都这么晚了,干脆留下来吃顿饭吧。”
远远坠在后面的越前龙马不留情面地拆穿他的老爸:“你确定?妈妈没回来你拿什么招待她?
发现吃饭行不通,越前南次郎正经起来,“那不如考虑一下和我学网球,怎么样?”
但下一秒他又轻浮起来,“我可是越前南次郎哦,那个鼎鼎大名的越前南次郎,多少人跪着求我教他们啊我都不愿意呢!”
“喂!”
“抱歉,我发现我对网球其实没什么兴趣。”
看着少女清亮的眼睛,越前南次郎知道她很清醒,这是她认真思考过得出的答案,并不是一时的迷茫。
越前南次郎忍不住摇头感慨:“可惜啊。”
少女微笑着和越前龙马挥手道别,“再见,越前君。”
神在在地看着他们的模样,等到铃木铃花走回去之后,越前南次郎才加大了声音叹气,“青少年,我不都给你机会了吗!你怎么能浪费掉这么好的机会,人家都主动抱你了!身为男人,你怎么能这么害羞,这么漂亮的美少女,一眨眼就没了,你要珍惜啊!”
越前龙马对他的父亲掀了掀眼皮没说话,一言不发地走回房间。
穿着僧袍的男人再次摇头大叹:“可惜啊!”
“真可惜!”
有人撞了过来,把一个栗色长发的女生撞倒,她跌了一下,摔出去半截身子,但及时稳住了身体,一旁观看的女生中发出一声遗憾的感叹。
铃木铃花僵立在走廊的角落,看到这一幕,她竟然有些不敢把脚步迈出去。
“下午好啊,铃花。”
一个轻柔的少年音在她身侧悄无声息地响起,让铃木铃花吓了一跳,她看得太入神,才没发现不二周助走了过来,“对了,该叫你铃花好呢,还是应该叫你兰卡呢。”
她无奈地笑笑,有些勉强和来人地打了一个招呼:“不二君。”
见她还在看,不二周助微微皱起眉,“有人说,是佐苍同学把你的事情泄露给媒体的,所以……”
所以沦为圈子的谷底,铃木铃花太清楚这个社交规则。
“你怎么想呢,兰卡?”
无法计较不二周助刻意加重咬字的称呼,铃木铃花摇了摇头,“我原来也以为是……但不是她。”
她一直以为铃木铃花和兰卡的好感度是叠加的。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不是。
佐苍奈奈,好感度:80。
太讽刺了,那55点好感度就是佐苍奈奈对铃木铃花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