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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抱着少女柔软的娇躯,即使身体渐渐冰冷,西门总二郎却觉得心脏炽热无比,于是解冻了所有的寒意。
任由铃木铃花抱着自己取暖,西门一手举着伞撑在两人头上,抬起另一只手捋过她打湿了贴在脸边的发丝,探了探少女的额头。
紧紧地揽过铃木铃花的肩,西门总二郎把她罩在自己的大衣里,几乎是把她裹了进来,他绕在少女肩膀上的手一伸,拦下一辆在雨天奔驰的出租车,把铃木铃花和自己一起推了进去。
“去我家。”
坐进了温暖的车内,铃木铃花却仍然攥住了西门的衣边,她倔强又柔软的眼眸像是小鹿一般,执着哀求地望着西门总二郎,让他根本无法拒绝,他也不想要拒绝。
把铃木铃花缠上来的手扯下,西门总二郎却并没放开,在少女迷蒙眼睛中的光亮消失之前,西门反握住了她柔软冰冷的手心,“好。”
他低吐了一口气对司机报出一串地址,和铃木铃花紧贴着坐在一起,西门总二郎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出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湿冷的寒意让西门总二郎此刻再清醒不过,他知道他正在把自己推向一个什么样的境地,正因为大脑此刻太过于清醒,以至于他的神智还有工夫感到惊奇,震惊于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刻,奇怪于自己明明躲过去了却还是栽在了铃木铃花身上。
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遍,心跳加速,血脉喷张,整具身体都热了起来,可是当西门总二郎真的伸手触碰到那细腻润滑的肌肤时,他看着那双弥漫着雾霭的眼眸,西门突然就打了一个激灵。
这下,他才真正清醒过来了。
真正狡猾卑鄙的人,是他才对啊。
少年叹出一口气,说不清是因为羞愧更多还是自责更多,他跪立在床边,俯视着那具能几乎让世界上所有对女性有*的人疯狂的身体,温柔地触碰了一下那双最美丽的眼睛。
那双美丽眼睛,不应该蒙上水汽,也不应该弥漫雾花,那本来是盛载了满天星光的眼睛,他不能遮盖住那么璀璨的亮光。
西门总二郎在铃木铃花身边躺下来,“你不是问过我那个问题吗?我回答了,你也见到了。现在,换我问你。”
“铃花,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她沉默不语地侧过头回视他,莫名地让人觉得冷淡,也莫名地让人觉得温柔,“没有。”少女是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是西门却一点也不觉得她是在笑。
撒谎。
那是西门总二郎的第一个念头。
但脑子里除了塞满的猜测,思考和感慨之外,他又隐隐觉得有些开心,即使他认为那是谎言,可他依旧觉得高兴。星光灿烂而绚丽,然而谁也无法真正拥有满天星辰。
他得不到,谁也得不到。
在这个时候,西门总二郎无比地妒忌那个差点就能够拥有的人。
为什么,偏偏就是那样的家伙。
无论是道明寺还是美作,他所知道的,环绕在铃木铃花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比凤秋人要来得优秀得多。如果他不知道该有多好,西门总二郎想,不知道的话,会不会就不会这么不甘而愤恨了。
可是那满腔的愤懑,在遇到铃木铃花的眼神时,便柔软了尖锐的锋芒,刀断去了刃,剑削去了尖,一切都变得柔和而安全,所以才会那么无力。
铃木铃花微微抬起头,长长的头发落下来,顺着脖颈弯曲成妩媚危险的蛇,她目露疑问,“不做了吗?”
西门总二郎按下她仰起的头,“快给我睡觉,会失眠的问题儿童。”
“没办法,一个人会有些寂寞呢。”她翻过身来,和西门总二郎面对面地躺着,屈起一只手搁在下巴处,让少年无可奈何。
“所以,我现在不是在陪着你嘛。”西门坐起身把被子扔了过去,“先去洗澡。”
少女乖乖地接过睡衣,洗漱了一番之后才轮到西门进去洗澡,实在找不出他能穿的衣物,铃木铃花拿了一套宽松的浴袍给他,这让西门总二郎心中一突,在这里生活过的父亲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留下来吗。
关了灯,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静的夜里,只听得到微弱的呼吸声,偶尔一动发出的轻微声响都会让人在意。
当他们两人在床上亲密地躺在一起的时候,铃木铃花还是忍不住悄声询问:“真的没事吧?之前不是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吗。”
西门总二郎没有说话,他搂着少女瘦弱的背脊,不满地觉得她有些过于瘦削,他微微动了动,侧过身,不再那么紧贴着铃木铃花。
但她却无法当做没有察觉到,“离远一点也还是能感觉到呀,西门君的身体太热了。”
他咬了咬牙,铃木铃花却还在轻声地追问着,声音中的笑意清晰可闻,“真的不做么?”
见铃木铃花转过来看他,忍无可忍,西门总二郎伸手遮住她睁着的眼睛,他磨着牙低语,“别说了,给我睡觉。”再问下去,他绝对是忍耐不下去的。
这次终于安静地闭上了嘴,他们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躺在床上。和肌肤相贴的紧密关系差得有些远,但西门总二郎却隐约觉得,这也许是从初遇到现在为止,他离铃木铃花最近,最亲密的一次。
只是,黑夜之中,他轻柔地翻了一个身,轻手轻脚地坐起来,听着那清浅的呼吸声,西门总二郎伸手抚住额头,他果然真的是一个笨蛋。
搞什么,结果到最后,失眠的人不就成了他嘛!
时间渐渐过去,他不安的躁动平和下来,借助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打量着铃木铃花睡梦之中祥和宁静的脸,西门总二郎不由觉得心脏和大脑都柔软下来。
不是恋人,情人的关系,这样子,更像是夫妻呢。
小心地再次抱住铃木铃花,西门也闭上双眼,他闻着少女身上那清甜诱人的冷香,听着那清浅轻声的呼吸,软得一塌糊涂的大脑也逐渐迟钝起来,于是他顺从自己的心声,陷入安详的睡梦之中。
西门总二郎,好感度:100。
直到他完全沉睡过去,铃木铃花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盯着那张俊美的脸半晌,在沉默无言,肢体互拥的夜晚中更难以安眠。
上一次能在美作玲的陪伴下睡着,果然还是催眠药物的作用啊。
她看着西门总二郎,从松散的黑色刘海看到挺直的鼻梁,看到那张常常抿着浅笑的性感嘴唇——
谢谢。
铃木铃花无声地做着唇形,这一次,不仅仅是因为那满额的好感度而已。
好感度,生存点数。
这就像是两座大山分别压在铃木铃花的两肩,让她一刻都不能停歇。虽然生存点数是她活下去的关键,但是能兑换出生存点数的好感度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要加快步伐,想要赶快结束这一周目。所以藤堂静能在此时回来,铃木铃花真的感到了由衷的庆幸。
“真是不好意思啊,铃花,还让你特地从樱兰请假过来。”温丽娴静的女人笑起来,优雅而沉凝,“希望不要把我当做是厚脸皮的人呐。”
“当然不会。”铃木铃花任由她亲密地挽着自己,“藤堂前辈的回国欢迎会,我怎么能够缺席。”
藤堂静放开手,对着她浅浅一笑:“你也就会在嘴上说得那么好听了,我回到日本你也没有来接我。”虽然话语里流露出控诉,但藤堂静看上去并没有生气。
“所以我现在补上礼物。”铃木铃花递过去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抱歉,前段时间有些太忙了。”
“是是,亲爱的樱兰学生会长大人。”藤堂静摇摇头,放弃了认真地追究这件事,虽然她回国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铃木铃花,但没办法,缠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而纠缠住铃木铃花的东西则更多。
尽管做了掩饰,可她看着少女的眼神还是多少带了点怜爱,爱慕铃木铃花的美貌温柔,怜悯铃木铃花的美丽多情。无论这是不是铃木铃花想要的,最终这个少女都会走到这一步。
她打开盒子,看到盛放在里面款式简洁优美的水晶耳钉,不由加深了笑意:“两份都是耳环?”
“逛商场的时候看到的,觉得这个,会很适合你,就把两种款式都买了。”
听到铃木铃花的解释,藤堂静有些遗憾地叹息,“真可惜,铃花没有打耳洞呢,不然我们就可以戴情侣耳环了。”
少女摇摇头,“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又不能我自己拿来戴。”
“我们之间就不要分得那么清了嘛。”从梳妆台前站起来,藤堂静走到铃木铃花背后弯下腰,亲密地环着少女的脖颈,“我的东西同样是你的。”
铃木铃花抬起眼睛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藤堂静:“包括藤堂前辈的恋人?”
“让你失望了,我现在可没有恋人呀。”长长的卷发仿佛是柔软湿润的海藻,在稠丽的空气里伸展卷曲的身体不时搔过铃木铃花的脸,像它美丽的女主人一样聪明又狡猾,藤堂静轻笑,“不过倒是有一个暗恋对象哦,那就是……”
“铃花?”
因为门虚掩着,加上彼此太过熟稔,花泽类没有敲门便直接走了进来,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梳妆台前的窈窕背影,那娟丽丝滑的长发无疑让人印象深刻,不可能错认。
“答对了呢,类。”
藤堂静不介意地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那笑容文静而美好,仿佛那些隔了遥远距离和时差的生疏从来没有存在过般。她依然是藤堂静,他依然是花泽类,他们还是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但他们都知道,已经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改变了。
在没有遇到铃木铃花之前,花泽类都无法想象会有一天,他竟然会忽略掉一直仰慕着的藤堂静,少年浅色的玻璃眼珠一瞥,看向覆在少女身上的人“你在说什么,静。”
“没什么。”藤堂静站直身,慵懒妩媚地甩了一下波浪卷发,“就只是女生之间的恋爱话题而已,是类不可以知道的事情。”
铃木铃花对着镜子中的花泽类轻笑:“花泽君。”
少年四肢修长,面容俊美白皙,浅栗色的发丝柔顺地贴在脸边,映衬着优雅合身的白色西装,他眉眼稍低便散发出迷人的忧郁气息,几乎就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典型美少年形象。
花泽类一顿,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应答才好,只能转向更为熟悉的藤堂静,“好了吗,差不多可以出场了。”
“嗯……果然还是想让铃花和我一起进去啊。”藤堂静点了点化好妆容的脸,“早知道你能来我就不让类做我的男伴了。”
“静。”忍不住轻叹一声,花泽类微微皱起眉。
少女安静地端坐在梳妆台前,她执起木梳仔细地从发端顺到发尾,在那些对话里她很少插口,却一直都隐隐是话题的中心。
“开个玩笑啦。”藤堂静摆着手一笑,“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就不会再改变。”
靠在门框边,花泽类双手插着白色的西装裤兜侧过头来,“你真的想好了?”
“恩,想得很清楚了。”藤堂静拿过铃木铃花手中的梳子,她温柔地执起少女的一缕发丝,小心地为她梳下来。她不会再改变决定,除非那个让她做下这个决定的人改变心意。
铃木铃花任由藤堂静替自己梳头,乖巧地一动不动,“怎么了,藤堂前辈?”
“我啊,决定留在法国。”她放下梳子,握住铃木铃花那头顺滑细腻的长发挽起一个精致的花,“家族企业,我也不打算继承了。”
“……为什么?”
“本来我对企业经营管理也就没什么兴趣。”藤堂静耸了耸肩,“而且父亲还对我说,‘这么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滚出藤堂家不要丢我的脸’……这么过分的话,听到还真是让人难过呢。不过那也没办法呐,我只好选择乖乖地滚蛋了。”
花泽类偏过了头,他看向室外的长廊,一言不发。
“藤堂前辈是认真的吗?”
铃木铃花想要转过头来与藤堂家对视,却被按住,“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好了哦。”
“当然是认真的,虽然看上去有点傻但我可是考虑了很久的。”等到藤堂家编完了那个好看的麻花盘发,才继续说下去,“所以,请你也务必当真。”
执着地注视良久,直到铃木铃花的神情严肃下来,藤堂静才掩着嘴嗤笑出声:“真的不考虑做我的女伴吗,铃花?”
少女无奈地叹息出声,她摇了摇头,“抱歉,但是我已经邀请了别人。”
“谁呀?”藤堂静的笑意渐渐消褪去,那张优雅精致的面容上画着和铃木铃花相似的眉峰,此刻她扬起眉,娴静的五官便多了一分坚韧的锐意。
“藤堂前辈也邀请她来了。”铃木铃花勾起唇畔笑了笑,“是杉菜。”
藤堂静沉默下来,与铃木铃花对视了一番,许久没有说话,一直注意着房内动静的花泽类却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开口打破了这刻的凝静,“静,我们该出去了。”
他伸过手来,示意藤堂静挽上他的臂弯,带着静快要走出门时,花泽类才转过来低语一声:“铃花,今天很漂亮。”
未等少女道出感谢,他便和藤堂静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镜子里艳丽夺目的少女,铃木铃一时有些认不出来,她很少化妆,突然这么盛大地装扮起来,自己都觉得陌生,她的确改变太多了。
多到让她想不起来,最处毫无头绪地开始攻略那会儿,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也要出现在藤堂前辈的回国晚会上啊,稍微有点自知之明一点好吗。”
“这件衣服,根本不是你能买得起的吧!说,你是从哪家商店偷来的?”
“连男伴也没有吗,那不如快点回去好了。”
当铃木铃花走出去时,就看见几个打扮华丽的女生围住了牧野杉菜,她微微侧过头便看到藤堂静和花泽类站在一旁,藤堂静回视她的眼神,浅笑着欠身摊手,示意铃木铃花大可以上前搭救。
她却摇了摇头,信任地看向那个穿上了和她同系列礼服的元气少女,晚会的中心处传来了热烈的目光,铃木铃花轻吸一口气,强壮自若地忽视掉了。
“是藤堂前辈邀请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来参加?”牧野杉菜一甩头发,对那些挑衅的女生们瞪大了眼睛,把那刚刚流露的风情抹杀个干净,但这样直爽也让人觉得可爱,“你们是在嫉妒我的礼服好看吧,从刚才开始,一个个就吵死了,你们还是16、17岁的女孩子吧,怎么这么像欧巴桑?”
“噗。”围观的不少人都笑出声,被牧野杉菜直白的回击逗笑,找茬的领头人不免感到丢脸,冲动之下便把手中的香槟对准牧野杉菜泼了过去。
场中响起倒抽的冷气声,没有人再觉得好笑有趣,包括泼出去酒水的女生。
因为她泼到的不是牧野杉菜,而是铃木铃花。
藤堂静脸色一变,而花泽类的反应更大,他下意识便想要走过去,却被藤堂静拉住了,她的红唇从弯起的弧度变成冷淡的直线,“类,先等一等。”
然而花泽类却挣开了她的阻拦,他看了藤堂静一眼然后坚定地转过了头,一步一步走向铃木铃花。
看着熟悉的少年背影,藤堂静第一次认识到花泽类是真的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叫着“静”的男孩,而是成长为了一个能够保护心仪的女孩子的强大男人。
她望了一眼变成焦点的铃木铃花,低下头苦涩地一笑,那个少女,一直都是那么耀眼,那么夺目。第一次见到铃木铃花的时候,藤堂静就有了这种预感——她迟早会陷入到那份美丽的温柔中去的。
尽管反应够快了,但为了保护牧野杉菜,铃木铃花还是被洒到了一些,她没有理会沾染了污渍的礼服,只是看向那群女生,“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女伴,这件礼服也是我挑选的,有什么问题吗?”
牧野杉菜愣愣地看着又一次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的铃木铃花,不由呢喃出声:“铃花……”
明明她想要保护铃木铃花的,但似乎每次在最危急的时刻赶到,每一次保护她的,都是铃木铃花。这么形容很奇怪,但是牧野杉菜却觉得,铃木铃花真的就像是她的守护仙女之类的角色一样。
“不不、没有。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被惊吓到说不出完整的一段话,拿着空酒杯的女生浑身一颤,恐惧地对着铃木铃花鞠躬摆手,准确的说,让她这么害怕的不是站在她面前的铃木铃花,而朝着这边走过来的英德国王。
之前一直冷眼漠视,这下他终于无法无动于衷地继续坐着了,道明寺司走到铃木铃花的身旁,他低下头用昂贵的鳄鱼皮鞋抹了抹沾了酒水的大理石地板,“这里是写了请倒酒的提示语吗?”
“对不起对不起。”恐慌到极点,女生握着的空酒杯都在颤抖,她只顾着道歉都忘记了要回答道明寺司的问题。
然而她周围的女生们早就散开来退避三舍,不敢提醒一句。
“不要说那些没有用的话,回答我的问题。”与还需要提高声音来增强气势大为不同,道明寺司只是冷冷地看着铃木铃花,吐出的话语平淡却都带着恐怖的威慑力。他现在完全成长了,铃木铃花意识到这件事。
害怕地一僵,被逼问的女生猛地摇头,“没有、没有!”
道明寺司一伸手,他身边的美作玲便心领神会地递过来一瓶酒,另一边的西门总二郎冷漠地撇过头,不像往常那样绅士虚伪地劝说,“你自己来,还是我让别人来?”
美作玲走上前绕过道明寺司,掏出一张手帕,“不是吧铃花,把自己弄成这样,可不像你啊。”轻佻的言语下却潜藏着关心。
铃木铃花注意到他拿给道明寺司的是一瓶酒精浓度极高的烈酒,稍微倒在皮肤上也很不好受,何况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她轻瞪了他一眼,指责他没有分寸,然而只得到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耸肩。
铃木铃花刚想伸手接过那张手帕,便被牧野杉菜抢了先。杉菜拿过手帕便在铃木铃花身上擦拭着,比倒在自己身上还急,她原本也想教训几句,但看到对方现在处境如此凄惨的模样便也闭了嘴,安静地处理铃木铃花被泼到的酒水。
斜了忙活的牧野杉菜一眼,西门总二郎微微皱起眉,对于她给铃木铃花惹来的麻烦感到不爽,他勾起了一点笑意把炮火转向迟疑中的女生,“快点选吧,司的耐心可不好。”
是很不好,所以道明寺司对于铃木铃花能够忍耐如此之久,最震惊的人就是他们三个,西门总二郎完全想象得到自己将会面临的怒火。
一张宽大的浴巾罩下来,被温柔地披在了少女的肩膀上,花泽类轻抚过她□□出来的背脊,带着私心地裹紧了铃木铃花袒露出的肌肤,不再泄露一寸诱人的风景。
他推了推铃木铃花,颔首轻语:“好了,跟静一起去换件衣服吧。”
可是这种情况她怎么能够放心啊,铃木铃花看了到在一旁招手的藤堂静,她拉过牧野杉菜的手,“杉菜陪我一起去吧?”
得到牧野杉菜点头的答复,铃木铃花才鼓起气,她们牵着手从道明寺司和那个女生之中穿过,铃木铃花一扬手,便从道明寺司手中拿过了酒。因为他没有阻拦,她才能拿得那么轻易顺利,如同她从英德离开时的那样,“这么贵的酒,不喝也太浪费了吧。”
对她的打算心知肚明,道明寺司的目光落在她湿了一缕的发丝上,他紧紧皱起眉,嘴唇紧闭许久还是打开了:“对于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你倒是会发善心嘛。”
即使他注视着铃木铃花的眼神十分冰冷,但裹在寒冰之下的却是执着的火热,让铃木铃花稍微碰触到道明寺司的视线,便被烫到一般,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她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地从少年身边走过。
道明寺司别过头,他扬扬手,便有人赶过来在他的示意下把那个模样狼狈的女生带了出去,他可以因为铃木铃花放过,却不会容忍。
穿着一身融合了军装元素的西服,少年看上去英俊而成熟,硬朗的下颌和锋利的眉眼都让他在人群中出挑夺目,他灼灼地盯着铃木铃花走开的背影,一瞬也也没有离开。
“那个,藤堂前辈为什么会邀请我呢?”
在铃木铃花进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等候在外面的牧野杉菜不由问起了藤堂静。姿态迤逦的女人抬手抚了抚发,“他们说你是铃花的朋友……所以,我稍微有些在意呢。”
牧野杉菜低下头,她咬了咬唇,对于能被称为铃木铃花的朋友而感到不安,但又雀跃不已,心脏就像被倒上了一杯热牛奶,一个气泡冒了出来,在空气里温柔地轻轻裂开。
“铃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么想着,才邀请牧野桑来的。”藤堂静却继续说着:“可是,亲眼看到了我却后悔了。”
“欸?”
对于牧野杉菜疑问的眼神,藤堂静只是弯起唇畔笑笑,“果然还是会嫉妒啊,我也是一个有私心的女人呢。”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憧憬的人的。”她神态自若的样子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劲爆的话,“唔……也不是憧憬,应该还是喜欢才对吧。”
牧野杉菜几乎要跳起来,她张了张眼睛,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惊叹:“欸——!”
“我啊,真的很喜欢铃花。”藤堂静转开目光,她望向从帘后走出来的美丽少女微笑起来,但是牧野杉菜莫名觉得她看上去很难过,“是恋人的那种喜欢哦,铃花知道的吧?”
换上一身崭新礼服的少女轻抬起帘幕,她湿漉柔软的眼神越过粘稠起来的空气,触摸到藤堂静的眼眸,“我知道。”
那一刻,藤堂静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但是她不想要哭出来,于是便挺直了背脊,走到铃木铃花身前站定。
“第一支舞,应该献给我这个晚会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