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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就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情了。”铃木铃花停下这个吻,在少年面前一字一句地做出了无声的口形。
她指的是仁王雅治把真田和那个女生弄到这间废弃教室的事情。
说来也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大部分还是深思熟虑出来的精巧算计。
仁王知道铃木铃花没事会来这里。在这个告白事件中,他唯一做的只是给予了暗恋真田弦一郎的女生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建议和一点鼓励。
所以她才会把真田约到这里来。
其实真田答应不答应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铃木铃花知道这件事。
而且是和他仁王雅治一起躲起来偷听到的。
秘密会增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仁王没有料到铃木铃花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过他一点也不讨厌。相反,他差点被过度的欣喜冲掉了理智。
真田弦一郎率先离开了。
但是那个女生还没有走,她坐在空荡的教室里抽泣。鼓了那么大的勇气向暗恋的学长表达心意,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当然会很伤心。
这就意味着铃木铃花和仁王雅治还是不能出去。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在女生的哭泣声中,仁王恢复了点理性,他学着铃木铃花用无声的唇语说出自己的疑问。
铃木铃花突然凑到仁王雅治的耳边,轻微地发出了声响:“我不喜欢随便的人。”
仁王看着近在眼前的娇俏少女,只觉得好笑又气愤,铃木铃花冷淡的模样就像刚才吻过来的人不是她一样。
但在铃木铃花柔软了数倍的甜美笑容里,仁王雅治发现了一些细微的不同。那是和以往所有时候相比要真实多了的微笑,甚至隐隐透露着紧张。
“所以,仁王君是不是应该对我认真一点呢。”她这样说道,呼出的热气仿佛能侵入皮肤。
哭泣声停止了,那女生慌张地站起来,椅子被移动的声音哗啦作响,她害怕地跑了出去,带着哭腔的叫声传进来,“鬼啊——!”
那女生一走,铃木铃花就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她却坏心地按着储物间的门,让仁王雅治难以出来。
“……你就放过我吧,经理大人~”银色的发丝下,少年红透的双耳隐约可见。
“我可不知道经理大人是谁。”铃木铃花看着弯腰缩在储物间的仁王雅治笑了笑。
真是失策啊,猎人和猎物的角色完全颠倒了。
“好好,铃花……铃花行了吧。”仁王的无奈中带着轻易就能察觉到的快乐。“你呀……”
铃木铃花松开手掌,对着走出来的少年歪了歪头。
“嗯?”
“铃花。”这次,仁王雅治无比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少女轻声应道。
“嗯。”
仁王雅治,好感度:90。
加了10点好感度……铃木铃花拍了拍身上的灰,吐了一口气。
*
铃木铃花走进学生会办公室,她把抱在怀里的一叠文件递给柳生比吕士,却不小心看到柳生桌子上放着一本网球杂志。
那封面正是铃木铃花的侧影。
杂志的封面中,她正站在铁丝网外,神情专注地看着场内。户外的阳光照下来,于是网状的影子被投在她脸上,勾勒出她光滑的额头,挺翘的鼻梁和饱满的嘴唇。
天然去雕饰,所以美得让人心惊。
“这张照片是?”铃木铃花想了想她最近接受过的采访。
“上个月的记者采访,主题是立海大的王者之路。”柳生比吕士没有掩饰,任由铃木铃花拿起那本杂志,“他们问了你一个问题。”
柳生清楚地记得那个问题是和网球毫无关系的喜欢类型,也清楚地记得铃木铃花的回答——“什么类型都没关系,我喜欢就好。”
“用我的照片做封面没事吗?”少女却自顾自地担心着奇怪的事情,“好像和王者之路没什么关系呀。”
“当然有关系,你也是立海大拿下胜利的重要功臣之一。”柳生比吕士变相夸赞了铃木铃花一句,也成功地安慰到了她。
但他没有告诉铃木铃花这本杂志早已经断货了,而他花了十五倍的价格从别人手里收购回来。
铃木铃花轻叹了一口气。
“总觉得很难为情呢。”她是真心实意地在苦恼,并不是装腔作势地卖弄,“会被人笑话吧。”
柳生专注地看着她,所以连她任何一丝变化都能注意到,“放心好了,不会的。”
谁会笑话铃木铃花呢?没有人有这个资格,没人能忍心。
“所以,答复还是不吗?”柳生比吕士又提起这个话题。
铃木铃花和他隔了一张办公桌,在柳生对面坐下。
“这样好吗?”她看着少年俊秀的脸庞,目光带着好奇,“马上就要决赛了,还想着这些事情。”
“如果不说出来,我只会更烦恼。”
“但是得到答复的柳生君看起来也完全没有放弃呀。”
柳生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镜片下的眼神莫测。“如果连心爱的对象都轻易地放弃,这样的我又谈何追逐胜利。”
突然,柳生比吕士伸出手越过桌子,轻柔地抚过少女的头发,把它们放回耳朵后。
“头发,掉下来了。”
“啊,谢谢。”铃木铃花道了谢。
气氛变得浓稠又黏着,柳生比吕士几乎能闻到甜味,这让他的喉咙有些堵塞。
“柳生君,你知道我和真田分手了吗?”
“之前不知道。”回答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如此干涩,“但我现在知道了。”
柳生没有明确回答是不知道铃木铃花和真田弦一郎交往的事情还是不知道他们分手的事情,但无论是哪个,对现在来说都没有区别。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他看着铃木铃花明亮的眼眸,像看待一个最难解的谜题。而神秘学正是他的兴趣所在。
“因为柳生君不是要追求我吗?”铃木铃花回应柳生的视线,直视中带着一丝羞怯,“所以,我在给你机会呀。”
这是在*,柳生比吕士知道。
当铃木铃花做出这种近似挑逗的行为的时候,仍然带着少女的青涩和不熟练,所以就算她再怎么装出妩媚成熟的样子,都显得那么清纯。
他抬起手用推眼镜的动作遮住了自己扬起的嘴角,铃木铃花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所以答案是可以吗?”
铃木铃花移开眼睛,“我可没有这么说。”
糟了,笑容根本抑制不住。
柳生比吕士放弃了掩饰,笑中完完全全地展露出了自己的心意。但他毫不介意,因为,对象是铃木铃花啊。
他也不需要再掩饰了。
在座位上坐直了身体,柳生比吕士像是念誓言一般又说出了当初告白的话语。
“铃木铃花,我喜欢你很久了。这份感情绝对是真心实意的。”眼镜片下,柳生比吕士的眼神温柔地不可思议,“你愿意和交往吗?”
“所以连一个字都不变吗。”不满地微微翘起嘴唇,铃木铃花支起下巴看他。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短信告白太失礼了。”柳生比吕士站了起来,“果然还是应该当面告白,对心仪的女士再郑重都不为过。”
柳生轻执起铃木铃花的右手,微笑着弯下腰,温柔地在她的无名指第二指节上落下一个印记。
那礼仪一丝不苟,无懈可击,如果不是身处在立海大的学生会办公室,而他们身上还穿着校服,铃木铃花肯定要以为他们是在觥筹交错的舞会典礼上。
“比赛,要赢啊。”
“嗯。我会为你带回来关东大赛的冠军。”
“只是关东大赛的吗?”
“好吧,全国大赛的冠军也是你的。”柳生比吕士不禁钦佩自己还能保持正常的样子和铃木铃花说话。
明明心脏已经疯掉了,大脑竟然还在运转。
“不。”铃木铃花亲吻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刚好落在柳生吻过的地方,“是我们立海的。”
“所以……答复是可以吗?”柳生比吕士仍然执着于这个问题,与刚刚相比,他白净的脸染上了些许绯色。
“柳生君觉得呢。”还是没有回答,铃木铃花又把问题扔给了柳生比吕士。
“我觉得可以。”
铃木铃花轻轻歪了歪脑袋,被别好的发丝又掉下来了,让她看上去多几分俏皮。
“那就可以吧。”
柳生比吕士,好感度:95。
差一点,就满分了呢。
*
“精市手术的时间出来了。”柳莲二在网球部的休息室里把这一消息告诉正选们,“刚好是关东大会决赛那天。”
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那不是赶不上幸村的手术了?”杰克桑原担忧地询问出声,得到了真田弦一郎斩钉截铁的答复。
“必须赶上。”他本来就肃穆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苛,“只要每个人的比赛时间控制在20分钟之内就可以了。”
切原赤也沉下眼睛:“不用20分钟,15分钟就行了。”
铃木铃花靠在衣柜上,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越过真田,和柳生比吕士对视了一眼。
仁王雅治在她旁边,他的声音轻地几乎让铃木铃花听不到:“你早就知道了?”
“没有,是昨天晚上。”
昨天半夜,铃木铃花收到了幸村精市的短信。
然后他们通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电话,直到凌晨2点才因为查房的护士而挂断。
自从幸村精市决定接受低成功率的手术,他们就开始在晚上互通电话了。
随着关东大赛进行到决赛,铃木铃花作为唯一的经理,就不能不出席比赛了。所以,她去看幸村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紧张吗?”幸村在电话里问出来。
铃木铃花沉默了一会儿。明明幸村才是即将接受手术的患者,他却问铃木铃花紧张吗,真是完全不按理出牌呢。
“紧张。”最终她承认了自己的心情,虽然她知道最后的结果,但还是不禁感到担心。
“我也很紧张。”幸村精市在另一头轻笑,“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该怎么办呢?”
“神是不会死的。幸村君是神之子不是吗。”
“我不是神哦,是神的话就不会生病了吧。”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平和,如果不是那话语表达的意思如此绝望恐惧,铃木铃花会以为幸村没有在意,“说是神之子,但其实我就是一个凡人呢。”
“我也会害怕……”他会害怕,他也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敢说出口。
静静地听了很久,铃木铃花拿着手机贴在耳边。
“我也很害怕。”
“我怕自己如果死掉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会知道,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我。”她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恐慌,“我怕我死去了,*会腐烂,骨头暴露在空气中,然而就算尸体发臭,也没有人愿意为我收尸。”
“死亡很痛苦,再可怕的病症也没有死掉的那一瞬间痛苦。”铃木铃花难过地垂下眼帘,“所以,幸村君,你千万千万不要死。”
“……铃花。”幸村精市甚至从电话里感受到了比自己更深的绝望,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完美无缺的少女竟然这么悲观。
想到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幸村的心脏微微揪紧。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最终,他这样说道,“我会活下来,和你一起,一直活下去。”
虽然知道最后一句是不可能的,但是铃木铃花还是对着手机笑起来:“好,我等你。”
“铃花,我……”
“可以不要说吗。”铃木铃花打断了幸村的话,“幸村君,这句话能不能在手术之后对我说呢?”
她能听到少年的气息加快了一点。
“到时候你还想听吗?”
“……只要你还愿意说。”
铃木铃花听到幸村精市的声音轻柔地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因为这种特别的温柔一直都是只对待她,所以便格外动人。
“我永远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