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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坐倒在后车厢的孟沛远,凤眸半开半阖,从薄唇溢出一句发自内心的渴望:“送我回家。”
诗蓝抚摸着他侧颜的手一顿:“哪个家。”
“香域……水岸。”他真的好想回家,被那个女人伤了心,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满脑子转的却还是她。
用指腹轻扫过他为情所困的眉眼,诗蓝只恨被他记挂的人不是她,而那个被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却能够肆无忌惮的挥霍他的宠爱!
据她所知,白童惜已经不止一次激得孟沛远借酒浇愁,她到底凭什么?
这么优秀完美的男人当丈夫已是三生有幸,白童惜居然还敢伤孟沛远的心,好!既然她白童惜自己不珍惜,那她诗蓝奋力一搏又何错之有!
将最后一点良知摒除在外后,诗蓝将头轻轻靠在孟沛远的肩膀上,依恋的说,“好,我们回家。”
五星级酒店,客房内。
诗蓝从浴室中走出来时,暴露的裙装已经换成了吊带性感睡衣,她紧跟着爬上孟沛远的床,从他的小腿一路往上摸。
感觉到有人在抚弄她,孟沛远费力的睁眼一瞧,只见一张娇美的脸蛋咫尺之间,这一刻,半梦半醒的他生出一种错觉,觉得是白童惜出现在他眼前,凭着一股强烈的冲动,他用力将“她”扯到身下。
诗蓝低呼一声后,异常柔顺的躺好,就等着孟沛远兽性大发将她吃了,但孟沛远却在对上她的媚眼后,滞住了。
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不,你不是她,她不会这么乖巧。”
诗蓝一边解着他的领带一边轻语道:“学长,我本来就不是她,我就是我,诗蓝。”
“诗蓝?”孟沛远瞪大双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奈何面前的女人就跟笼着一层迷雾一样,让他有些看不到真切。
“嗯,是我。”将领带顺手丢开,诗蓝开始解他的衣扣,并徐徐说道:“学长,你是不是在酒吧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喝了什么不该喝的,要不怎么会一直喊热呢?”
喝了不该喝的?孟沛远想到小太妹递给他的那杯酒,难道……
“我被下药了?”
“……”诗蓝幽幽的叹了口气,作为回答。
温香软玉在侧,孟沛远需凭借莫大的毅力才能不去占有,他气息不稳道:“诗蓝,我现在这幅样子……随时可能会伤到你……你离我远点,好吗?”
诗蓝义无反顾的说:“不!学长,我不怕你伤害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愿意陪你一起承受!”
孟沛远的指尖深深陷进手掌中,借以维持仅剩不多的理智:“诗蓝!你根本不明白……我中的是只有女人才可能缓解的药,你在这里,对我来说于事无补!”
见他还在负隅顽抗,诗蓝改而双膝跪在他面前,开始脱自己的衣物:“学长,难道对你来说,我不是女人吗?你现在这么煎熬,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没关系的,只要你想,我就给你。”
“诗蓝……你实在不必如此!”孟沛远紧绷道。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事后我绝不怪你,更不会以此事相要挟……”牵起孟沛远攥得青筋毕露的手搭在自己胸脯上,诗蓝眉目含情的说。
她的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极大的蛊惑,更别提孟沛远是个中了药,神智不清的男人!
彼此对视了两秒后,孟沛远并没有行动,而是吐出一句令诗蓝心碎的话:“你不是她,我不想要,也不能要……”
诗蓝神色激动的问:“你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想着她?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即便眼中的清明之色不在,孟沛远还是决然道:“就算我不爱白童惜,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你……”诗蓝往后跌坐在床上,眸底闪过了浓浓的挣扎,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不能轻言放弃!
不要紧,孟沛远现在全靠意志力支撑着,等药效完全发作起来,还不是任她摆布!
一切不出她所料,孟沛远的俊脸逐渐烧红,身上开始泌出细汗,整个人性感的不可思议。
“学长,如果坚持不下去的话,我就在你面前……”
“学长,你流了好多汗呢,是不是憋得很难受?”
诗蓝在他耳旁念个不停,存心撩拨他的欲念。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了,孟沛远自齿缝蹦出一句:“送我回香域!立刻!”
诗蓝面色一变,她好不容易才把他骗上床,又怎么甘心把他送回到白童惜枕边。
她故意装作听不到的样子倚过去:“学长,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孟沛远脸上掠过一抹狠戾,在诗蓝惊诧的眸光中,他用力的将自己的拳头挥向身后的墙壁!
砰!砰!砰!
直到四个拳眼都飙车了血花,他都没有停下!
面对这近乎疯狂的举动,诗蓝彻底傻眼了。
孟沛远就像一把绷着的弓,她一直想着去驾驭他,却不知道他反弹起来会这么令她手足无措。
砸墙的举动还在继续,孟沛远显然是想以“痛”来压过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欲”!
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拳头,除了心疼,诗蓝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她深吸一口气,妥协道:“学长,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白童惜,让她来带你回家,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动作,慢慢止住……
孟沛远回过头,一双猩红的眼睛氤氲上心安和感激:“谢谢你,诗蓝……”
只一句,便让诗蓝泪如雨下。
人人都说孟二少精明,善于玩弄人心,她今天这点小伎俩,怕是瞒不了他太久。
因而,他这句“谢谢”,实在叫她受之有愧,她辜负了他的信任……
或许是他有意装傻,想要借此抵消她的恩情,可却比怨她,怪她更让她难受百倍!
苍白的说了句“不用谢……”,诗蓝披上孟沛远扔在床头的西装外套,翻身下床去找电话。
蛋糕店。
“白小姐,我还以为这么晚了你不来拿蛋糕了呢。”店主看着白童惜道。
伸手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独立完成的蛋糕,白童惜满足的笑道:“没有的事,今天我家那口子过生日,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