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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男人抬起头,又恢复了一脸欠揍的表情,“我的伤口很疼,能帮帮我吗?”
暗中抽了抽嘴角,满脸古怪的由衣拿眼角撇了撇男人,有些无语凝咽。
所以,她为什么要一时心软将这个古怪的男人放进家里来啊?!
在心里做了一个苦瓜脸,事到如今只能小心警惕行事的由衣轻叹了一口气。意大利的男人虽然以绅士而闻名,但多多少少也有精虫上脑的时候。再加上意大利的治安不比日本好,她所居住的城市又是以前的里世界发源地……想到这些,自动脑补出一些不好发展的由衣鸡皮疙瘩成功的起了一身,愈加拉开了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请这边走,这位先生。”眼眸中蕴藏着的警惕加深,由衣向前指了指路,“先生你先坐在沙发上等一会,我去拿医疗包。”
将防狼电棍放在一旁,一边打开壁橱拿医疗包,一边拿眼角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男人的由衣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灯光的照射下,男人的整张脸非常的清晰。视线微微扫过那头略感熟悉的白发,一个小小的疑惑自由衣的内心深处涌起。
为什么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跟今日抢走她初吻的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如此的相似?而且……这头熟悉的白发……
小脸上染上了几丝凝重,一种不好的感觉自由衣的内心深处涌起。黑色的眼眸布满了点点锐利,微皱着眉头,由衣一点点的疏理着她大脑中有些凌乱的信息。
先是十几天前,突然出现在她家中,跟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相似,但明显很是稚嫩的杰兰;再是今日中午,莫名奇妙的抢走了她的初吻,带着假面面具,声音同样甜腻的轻薄之人;最后是大晚上出现在她家门口,感觉就不像好人的这个男人……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可是……这联系到底是什么?!
好似抓到了一点线索,但又好像没抓到什么线索的由衣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企图让大脑快速运转。再三思索无果后,郁闷的由衣只能暂时放弃,乖乖的拿着医疗包到男人的身边去。
缓步走到客厅,由衣发现自家可爱的猫咪与男人死死的盯着彼此,相对而立。两人之间的气氛流露出几丝古怪,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由衣快步走到猫咪的面前,并轻轻的拢了拢它的身体。
“你们这是怎么了?先生,你不会……欺负我家猫咪了吧?”
小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由衣快速的抱起还在炸毛的猫咪,迅速的向后退了几步。轻轻的为怀里的猫咪顺毛,心里暗想眼前这位看上去挺绅士的先生竟然这般没品的由衣微微的鼓起了嘴,眼眸中生出了几分鄙夷。
“呀,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呢……”手里捏着各种口味的棉花糖,全身上下立刻荡漾着甜腻气息的男人状似疑惑的歪了歪头。微微低下身体,在由衣所看不到的地方,他狭长的双眸中划过了一抹凌厉,“是不是呢,这位‘可爱’的猫咪酱。”
“不许调戏我家可爱的猫咪!”以为男人将自家傲娇猫咪调戏的生气了,由衣立刻护短起来,“先生,我家猫咪脾气不好,所以还是不要欺负它比较好。不然它会反击的。”
深知自家猫咪脾气的由衣想到那时脸上所受到的伤,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将猫咪放进卧室里,由衣又再次回到客厅。将医疗包打开,拿出里面的消毒水和创可贴,由衣有些商量的开口。
“先生,请你靠过来一些。”
“可以哟,不过我有个条件。”男人捏着手里的棉花糖,仿佛对身上的伤毫不在意,“我是白兰,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过去。”
“……”
无语了一下,由衣的眉宇间有一丝诧异与不可置信。
明明是眼前这位先生受伤需要包扎治疗,明明是眼前这位先生当时可怜兮兮的请求她的帮助。现在她一时心软将他放进来并为他疗伤,他还挺好意思的提出所谓的条件吗?!
微锁着眉头,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不下十岁的由衣心塞了两秒,只得顺着这位白兰先生的意思。毕竟,早点将他的伤口治好,她也好早点将这位古怪的白兰先生送走,安心的睡个好觉。
“我叫七海由衣。白兰先生,现在可以让我为你治疗了吗?”
“可以的哦,由衣酱。”因为得逞,白兰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那就拜托你了。”
“……”
他们之间有熟悉到可以直呼姓名的地步了吗?不,应该说白兰先生跟今天她所遇到的轻薄之人一样……最差劲了!
颇有些醉了的调整下气息,愈加觉得眼前这个名为白兰的男人眼熟加欠扁的由衣睁着个死鱼眼,语气平平,类似于开玩笑的提了个问题,“白兰先生,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将一块棉花糖塞进嘴里,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开心的粉泡泡的白兰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只要是你问的,我一定细心解答,由衣酱!~”
“白兰先生……”死鱼眼的程度加深,由衣抽了抽嘴角,将一个她认为可能性很大的猜测宣之于口,“你是不是有个备受你虐待的私生子和下作的哥哥或弟弟?”
“……”这次换做白兰无语。
对于白兰来说,他今晚之所以会出现在由衣的家里,这是一个十足的意外。
原本今天下飞机后,白兰按照原计划理应在处理杰索家族的私事,但却因为在机场中遇到七海由衣而彻底打乱。当他与七海由衣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一片片记忆碎片不受控制的涌入了他的大脑。
先是平行世界5岁的他意外来到由衣的身边,受到了她的照顾;再是平行世界5岁的他长大成人,与七海由衣的再次相遇。原本的执着与遗憾统统消散,化作了一种淡淡的喜欢跟随着记忆涌入了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很是奇特与诡异……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对,是一种好似在走马观花的看电影,只不过,这个电影的主角是平行世界的他而已。对于白兰他本人来说,整个世界与人生都是一场游戏,但玩游戏的过程中,平行世界的他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这让他不得不感到好奇。
玩游戏要想随心所欲的控制全局就要豁的出去,这样,在必要的时候,才能毫不犹豫的舍弃掉无用的弃子。一直以来,白兰他能感觉到他与其他人之间的不同,但他却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因为只是游戏,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他们也不会对游戏中的其他人或物花费太多的精力。只有赢了游戏,才是一个玩家所追求的最终目的地。
可这一次,明显不同。
在八兆个平行世界中,白兰他发现了相对于其他平行世界中,显得有些正常的自己。没有涉足里世界,而是走普通的经商之路;没有玩弄游戏人物,征服世界的*,心中却因“母亲”而逐步强大起来……
虽然白兰他没有像主世界的他那般,中二的想要挑起战争,立于世界之顶端,但明显的,这个平行世界相对平凡的他,更能引起白兰的好奇。虽然自己竟然能好奇起自己,这听上去会是一件非常疯狂的事,但对于白兰来说,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件令人困扰的事情。
打起心思,说干就干。他立刻让人调查好了七海由衣的居所,不依靠从其他平行世界中得到的平行世界的七海由衣的信息,而是打算亲自来看一看能吸引到平行世界的他的七海由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了方便进入,他特地在自己的身上添上了几分“色彩”。
真的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被七海由衣手上的防狼喷雾和防狼电棍威胁着,白兰在暗中露出了一个隐隐约约有些疯狂的微笑。
明明害怕,明明惊慌,明明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好人,七海由衣还是开门选择相信他并帮助他。按理说,这种乐于助人的,温柔的性子会让其他人感到温暖,但在他这里,却隐隐的产生了一点异样的念头。
怎么办啊……如果摧毁掉这股天真,让白纸上染上些许黑色的色彩……这会不会是场很棒的游戏呢……
坐在客厅里,白兰想到一种可能后,气息有一瞬间的不稳。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原本捏出各式可爱形状的棉花糖也被毁于一旦。眯起狭长的双眸,隐藏内心深处的冰冷,原本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就进行这场白纸染黑游戏的白兰却被突然奔到他面前的猫咪吸引了注意力。
脸上闪过一丝戏谑,白兰伸出了手将猫咪慢慢抱起,将猫脸举到眼前,声音还是一如既往那般甜腻的白兰弯起食指,轻轻的逗弄着这只皮毛光亮的猫咪,很是随意。
“哟,要不要和我玩游戏呢,猫咪酱?”
出乎白兰意料的是,猫咪并没有被这种逗弄所吸引。而外表猫咪·真人类的迹部大爷在听到白兰的声音后,有些疑惑的眯起了海蓝色的猫眸,胡须也跟着他呼吸之间的动作微微的颤动。
这种甜腻的声音……为什么给大爷他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而且是极其不好的感觉?
微微的动了动前爪,迹部用行动表示着自己的不满。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保守起见还是远离为妙。不过话说回来了,七海由衣那个女人是蠢货吗?竟然大晚上的把这么一个明眼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的家伙放进屋里来。
猫身的扭动愈加强烈,想要离开男人身边的迹部大爷拼尽全力。好似察觉到了迹部大爷的嫌弃,白兰突然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话语之中满是遗憾与失落之情。
“啊啦,竟然被这么可爱的猫咪酱嫌弃……”虽然话里很是失落,但白兰的脸上却丝毫未见与之相关的表情。出其不备挠了挠猫咪的下巴,白兰轻佻的点了点猫咪的额头,“我是白兰,也不知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白兰白兰白兰白兰白兰白兰……
无数个白兰的循环自迹部大爷的脑海中翻涌而过。想到那日他昏迷时有人恭敬的喊着“白兰大人”,再听到这股熟悉的甜腻的声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何况迹部大爷是何等的聪明。
暗中伸出了隐藏在蓬松毛毛下的指甲,趁着白兰松懈的空隙,迹部景吾快速的伸爪朝那张笑的一脸虚假的白兰的脸上抡去。但白兰作为一名涉黑的boss,自小就接受了各种严厉的攻击训练,要想躲过这点偷袭自然不在话下。
轻松随意的侧头躲过,脸上没有丝毫不开心的白兰板着猫咪的小脑袋,声音中满是不怀好意,“你这只猫咪酱可真是不听话呢……不过,你也是意外的敏锐。遗憾的是……你……”
不在意的瞄了一眼猫眸,好似察觉到什么的白兰震惊了一秒,停止了原本的话语,忽的睁开了他狭长的双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的白兰心念一动,一个更为好玩的想法自内心深处涌起。
“呐,要不要作个约定?”
轻启薄唇,白兰低笑出声。在迹部景吾疑惑的视线中,他轻轻的说出了令迹部景吾震惊的话语。
“作个约定吧,猫身中的人类哟……”
………………
………………
当由衣为白兰处理好伤口后,时间已经指向23点了。
暗叹在这期间没有出什么意外情况,就差谢天谢地的由衣在心里庆幸一番。将医疗包收好后,满面红光的由衣指了指门的方向,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既然白兰先生已经没事了,现在又这么晚了,请白兰先生离开吧。”对于白兰全无好感,只有古怪与戒备的由衣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那么再见了,白兰先生。”
“啊累?由衣酱不收留我住下来吗?好寂寞啊……”拉长了甜腻的声音,对于由衣的逐客令打算耍赖到底的白兰夸张的捂着胸口,深表心痛,“我都无家可归了,由衣酱,你怎么可以忍心抛下我一个人?”
“……白兰先生。”额头上不自觉的跳出了一个“#”字,由衣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白兰先生,你住在这里我会很困扰的。”
她跟白兰先生今天晚上刚刚认识,她怎么可能允许他住到她的家里?!而且他为人这么奇怪,行事轻佻,她就得更加小心谨慎了。毕竟,任谁都受不了一个如此自来熟的人在自己的身边打晃啊。
“真是遗憾呢……”白兰好似真的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突然改变了策略,“那么,作为今晚不让我住在这里的交换,由衣酱找哪一天休息跟我一起出去玩吧,约好了哦,不许反悔。”
说完,白兰利落的起身走向门口,完全不给由衣反驳的机会。视线微微略过自打刚才就警惕的缩在一边的伪猫咪,白兰眯起了狭长的双眸,心情很是愉悦。
“那再见了,由衣酱。”
不再看呆愣在原地的由衣,白兰主动的关上了房门。在他走后,这才惊觉自己被卖了的由衣突然从椅子上弹跳起身,满脸的错愕。
“哈?!”
她这是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卖了吗?她跟白兰先生一点也不熟,玩个大头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