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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道:“自然是因为想你们才回来的。”
“切!”沐芷汐显然不信。
“想不到才半年不见,你的武功竟然进步这么大。”花如钰语气中带着惊讶,刚才他虽是有意让她,但若是真正打起来,她的身手或许不在他之下。
“那是自然,天道酬勤,你不知道这半年我有多勤于练功,要是一无所成,怎么能做你的师妹?”沐芷汐开玩笑道,弯腰把装着草药的背篓捡起来。
“确实!”花如钰大笑道,眼前的少女眉眼依旧明媚,身上的气质却发生了些许改变,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沉稳和成熟,像是一块璞玉经过打磨后终于完全绽放出光芒,不过那明亮的眸子中的灵动狡黠却是一如既往。
为了练功方便,沐芷汐来到鬼谷后也一直都穿着男装,不过没有束胸,头发也只简单地绑了个马尾而已,看起来干净利落,半年来个子也长高了一截,头顶已经达到花如钰的下巴了。
在鬼谷这样雾气缭绕的环境中,太阳也没有十分强烈,因此肌肤不但没有被晒黑,反而愈加细腻莹白,莹润而有光泽,五官也比半年前长开了,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为何,花如钰感觉自己眼前一亮后,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了。
沐芷汐没有注意到花如钰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问道:“这回又打算在鬼谷待几天?”
两人转身往毒雾小树林的出口走去,花如钰说道:“事情办完了,暂时有一段空闲的时间,也许会留几个月吧。”
他只说是出去办事,并没有说是办什么事,沐芷汐也识趣地没有问,说道:“那正好,我酿的桂花酒也可以喝了,正好兑现了请你喝酒的承诺。”
九月份的时候她在鬼谷里闻到了桂花香,循着香气去找,竟然在山谷深处发现了几棵桂花树,正好摘了桂花来酿酒,如今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桂花酿也可以开坛了。
花如钰闻言眼中更亮了,“你还会酿酒?”
“我像是不会酿酒的人吗?”沐芷汐眉飞色舞地说道,只要掌握了方法,自然没什么可以难倒她。
“那我可要尝尝你的桂花酿了,若是酿得不好喝,那你可要另请。”花如钰笑道。
“没问题。”沐芷汐自信地点头,“要是不好喝,我额外再请回你两次。”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进入鬼谷的悬崖边,花如钰说道:“这回不用我带你下去了吧?来,让师兄见识一下你的轻功。”
“那你可要看好喽。”
沐芷汐把背篓背好在身上,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半蹲下身子,往下看了一眼,找准角度后便一个俯冲向下跳去,张开的双臂如同一只展翅的雏鹰。
“你……”花如钰刚想说什么,心中见状心中一紧,急忙跟着跳了下去。
这丫头怎的如此冒失,说跳就跳,要知道这可是悬崖,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粉身碎骨的。
沐芷汐身体迅速下坠,达到一定深度后便开始把匕首插在岩壁上,减慢了速度,手也牢牢攀住了岩壁,看到紧随着她跳下来的花如钰,扬起小脸得意地笑道:“我怎么了?”
花如钰见她没事,提起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同样减慢了速度,落在了她身边,看着少女神采飞扬的笑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悬崖少说也有近百米高,你这样贸然往下跳,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跟师父交代?”
沐芷汐吐了吐舌头,说道:“放心吧,我每次都是这样下来的,不会出事的。”
“想不到你的轻功也学得这样好。”花如钰惊叹道,刚才看到她的武功,他便猜到了她的轻功也不错,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驾驭自如的境界,要知道现在江湖上还没几个人达到她这样的水平,“那臭老头肯定是藏了私心,不然教你就进步这么快,教我的时候怎么没进步这么快?”
沐芷汐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人的智商也分高下的吗?同一个师父教出了不同的徒弟,自然不是师父的问题,而是徒弟的悟性问题。”
“夸你几句你尾巴还翘上天去了,不给你看些绝技,你还真以为师兄会输给你?”花如钰假意恼道,说完双手离开了岩壁,只靠着双脚,灵活地在绝壁上“走”了起来,如履平地般平稳。
沐芷汐叫了声好,也不甘示弱地快速追上了他,两人你追我赶,最后同时落了地。
花如钰拍了拍手,象征性地甩了甩额前那并不存在的刘海,问道:“桂花酿在哪里?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与你再大醉三百回合了。”
“急什么,总有你喝个够的。”沐芷汐笑道。
说完运起了轻功,带着花如钰来到了桂树下,挖开地面上覆盖的泥土,露出了酒坛的盖子。
“又少了两坛!”沐芷汐数了数,发现比昨天少了两坛,咬牙道。
花如钰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了,笑道:“有那臭老头在,再多的好酒都藏不住,不管你埋在哪里,就是掘地三尺他都能给你找出来。”
“幸好还有两坛。”沐芷汐把仅剩的两坛酒挖了出来,最开始酿的时候可是有数十坛的,但那老头哪里忍得住,嘴馋了就挖一坛子出来,时间过得越久,酒香越浓厚之后,挖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到了现在只剩下两坛了。
“算你运气好,早回来一天,不然可就没酒喝了。”沐芷汐把一坛酒扔给花如钰,自己也抱了一坛。
“不错不错,看来是好酒。”花如钰揭开盖子嗅了嗅,“光是闻到这醇厚的酒香,我的酒虫子就被勾起来了。”
“今天只有一人一坛了,改日我再多酿几坛,定让你喝个够。”沐芷汐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是自然,难不成你还想用一坛酒就打发了我?”花如钰理所应当道,“我知道有一个好地方适合喝酒,跟我来。”
花如钰说完身形一闪,朝着一处悬崖飞去,沐芷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