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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悦,阿悦,到底怎回事?”杨帆忙一把拉住张惜悦。
听不懂米团喵喵叫唤是在说什么,但看张惜悦似要吃人的神情就知事情不简单。
“是云奎的那个外室唐氏,这一切都是她与汤老大合谋设计的我阿爹。”
张惜悦愤怒吼道:“二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个恶毒的女人。”说着试图甩开杨帆的钳制。
“阿悦,这件事不会这般简单,我们需从长计议。”杨帆总觉这其中有诈,死活不放开张惜悦。
“喵~”惜悦,你不能冲动,安平巷里现在全是埋伏,就等着你们主动送上门。米团也急忙叫道。
张惜悦停下挣扎,转身看向米团。
“惜悦姑娘,我们夫人有事同你商量,请你与老身走一趟吧。”
忽地,一道带着岁月痕迹的声音在张惜悦的身后响起。
张惜悦回头,只见胡嬷嬷双手交叠在腹部位置,恭敬站立。
前几日回去时张惜悦在马车上将胡家发生的事全告诉了杨帆,故而此刻见县令夫人身旁的嬷嬷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神色,杨帆不由就警惕起来。
张惜悦眸色微眯,想从胡嬷嬷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什么也看不出。
“敢问县令夫人找我二妹妹何事?”杨帆上前一步挡在张惜悦面前,语气恭敬中含着浅浅愠怒。
唐氏虽说与云奎不和,可设计要害张立新的毕竟是她丈夫,杨帆终是介怀的。
“我们做下人的,只听话做事,惜悦姑娘有何疑问,还是得自己上门去问我家夫人。”胡嬷嬷笑得温和。
见杨帆上前一步就要回绝,张惜悦忙拉住了他,对胡嬷嬷笑道:“那就有劳嬷嬷带路了。”
“阿悦!”杨帆拉住张惜悦,递给张惜悦一记警惕的眼神。
张惜悦却是回以微笑,示意杨帆别怕。
兄妹两人随着胡嬷嬷来到胡家,只是在进正屋之时,胡嬷嬷将杨帆拦在了门外。
“杨家二哥儿请留步,请容我家夫人单独与惜悦姑娘说上几句话。”
杨帆闻言戒备起来,抬手拉起张惜悦就要转身。
“杨公子难道不想救你舅舅了吗?”胡嬷嬷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兄妹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见两人的神色有所松动,胡嬷嬷退后一步,再次恭敬提醒道:“惜悦姑娘,我们夫人等你许久了。”
张惜悦松开杨帆的手,示意他在此等候,转身跟着胡嬷嬷进了里屋。
杨帆想要上前,却因胡嬷嬷方才的话不敢跨越门槛,只能在内院门外不停来回踱步。
张惜悦进去,片刻胡玉玲便出来了。她走近杨帆,说姑母只是找张惜悦说说话,欲将杨帆叫走。
杨帆却不想理会胡玉玲。
胡家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她家小姐何时被人甩过这样的脸子,真是不识好歹。
见自家小姐好心热情贴上杨帆的冷嘴冷脸,丫鬟小艾气鼓鼓着一张脸就要上前为胡玉玲打抱不平。
“小艾,杨二公子与惜悦妹妹赶早,想必还不曾吃东西,你去火房让他们午饭多准备些。快去。”胡玉玲怕小艾坏事,忙将她支开。
小艾见自家小姐神情严肃,只能不情不愿甩手离去。
内院。
胡嬷嬷将张惜悦引着进主屋,便退身下去,并随手将房门关上。
胡氏呷了一口杯中的茶,将茶杯放在旁边的茶桌上,才抬头看向站在下首的张惜悦。
“惜悦姑娘,请坐。”胡氏黛眉微弯,面含微笑。
举手投足间俨然一副大夫人的做派,与往日提着水火棍追着云奎满院子打的那个悍妇截然不同。
张惜悦也当真不客气在胡氏下首的空位上坐下,静静等待着胡氏的下文。
张惜悦的淡定自若让胡氏略微吃惊。
虽听胡文祥说过多次,也在府中见过张惜悦两面,但却未曾好好看过这个姑娘。
此时细看,那姑娘看着长得软糯动人,尤其是那双晶亮灵动的大眼睛,将整张脸衬托得人畜无害。
若不是早知晓她的事迹,后来又经历西后院中发生的一切,恐怕自己也会被她的外表所蒙骗。
“果然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见张惜悦坦坦荡荡让自己注视,毫无畏缩之意,胡氏不但不恼,反而很是欣赏。
“既如此,我们便敞开天窗说亮话吧。”胡氏突然神色一变,眸光定定凝视着张惜悦,“我知晓你父亲写下了认罪书,”
张惜悦闻言,那好不容易强作的淡定自若瞬间土崩瓦解,她吞咽了一口唾液,紧张看向胡氏。
她知道胡氏找她目的必然不纯,可却不曾想胡氏上来就提张立新的事。
“我可以让你阿爹脱罪,并将他释放出来,”
胡氏定定注视着张惜悦脸上的细微表情,接着慢悠悠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件事本就是云奎无利不起早,可为了她的儿子,哪怕是下地狱,胡氏也得那般做。
张惜悦闻言眉头不自觉蹙起,强忍着心中的激动,问道:“什么条件?”
“嫁给与你在隔层里相见的人。”
简短的五个字,让张惜悦闻言神色巨变,呼一下便从凳子上一下弹起。
“夫人,你是如何知晓隔层……”似想到什么,张惜悦的话戛然而止。
隔层的事,除了家人,唯一可能知道的,就是那个神秘人。
所以胡氏早就知道了穆宇被自己所救?
那么阿姐让米团送有误的消息来给自己,导致自己去了义庄差点被人抓现行,恰在这时胡文祥突然出现……
所以,这一切是一场计划已久的阴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穆羽!穆羽!张惜悦愕然看向上首的人,似乎瞬间就明白了所有。
所以,穆羽真的是她与云奎一年多前失踪的儿子!
呵呵!原来她早就盯上了自己?就是为了在自己走投无路时逼自己一把?
想到穆羽的遭遇,张惜悦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不顾亲儿子的安危,却机关算尽。
“夫人知晓他是被人暗害的吗?”张惜悦愠怒看向胡氏,声音清脆却如冰锥入体,寒凉刺骨。
见胡氏强忍眸中心疼的神色,张惜悦只觉更加讽刺,也更加生气:
“夫人知晓他被人一次又一次暗害,不为他将凶手找出替他报仇,却步步为营逼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户家低头,夫人当真是好算计啊!”
“你怎知我没有……”胡氏被张惜悦的一番激烈言辞刺得腾一下站起身,怒吼。
只是下首的人不给她机会,吼了回去吼:“你若真有,他又怎会落得这般……痴痴傻傻不识人的模样?”
胡氏好似脖颈突然被人一把扼住,丧失了呼吸能力,一屁股跌回到座椅上。
是啊,若不是自己无能,怎会大意到让人在自己的府中塞了人,将自己的儿子害成那般?
这个母亲,自己确实做得不称职。
可正因如此,当下好不容易为儿子抓到的救命稻草,自己又怎能再次放过?
片刻。
上首的女人终是一不做二不休,抬眸语气决绝,态度坚硬。
“你心中有怨也好,有恨也罢,你觉得我胡氏机关算计也无妨,我只要我的儿子好。
若还想救你阿爹,你便只有这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