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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空茫,连同神经最后一丝理智,都烧断了。
棠意礼愣在那里,羞愧、尴尬、无言以对,甚至不敢去看荀朗。
偏偏荀朗极有耐心,一边等她回神,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棠意礼更加无地自容,整张脸烧成小火炉。
她觉得荀朗在她面前擦手的这个行为,就带有某种巨大的恶意。
她缓过神来,起来就想跑。
荀朗还不想草草收场。
他长臂一挡,便是不容反抗的态度。
“棠意礼,别的事情上,你自私,我可以惯着你,这件事上,自私的女人,没有好果子吃。”
荀朗露出了赛场上的那一面,强势、坚定,要命的是,他说着那么性感的话,竟还冷着脸。
棠意礼感觉自己要完,颤声道:“我,没准备逃跑。”
“是吗?”
荀朗把她滚烫的脸掰过来,与她对视,拇指扫了扫她的脸庞,极轻柔,可棠意礼心脏狂跳,甚至隐约闻见他手指上的味道。
她简直狼狈到极点。
荀朗的脸庞异常俊朗,窥测着她的心,知道她别扭在哪,低声笑了一下。
“很好闻的。”
随即,一吻落下。
……
不知道有没有新婚夜补睡一说。
反正那天没有品尝过的滋味,似乎都在今天下午补齐了。
棠意礼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躺在那,无力地想,昨晚她怎么会认为荀朗不想睡自己呢,看看她,今天下午吃了多大的一个亏。
荀朗冲洗出来,看见棠意礼在床上装死的样子,笑了一下,走过来坐在床边,拨了拨她额前的长刘海。
“快起来洗洗,我叫人送吃的过来。”
“不吃。”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喊饿叫停,荀朗故意听不懂,反问,你不是正在吃。
这会,他正经地问她想吃点什么,棠意礼闹个大红脸,甩出羽毛枕,袭击他。
荀朗轻而易举挡下,枕头扔一边,把人给提抱进怀里。
“我要开会了,乖乖的,洗澡,吃饭,然后叫佣人来把床单换了,乖乖等我晚上陪你。”
棠意礼又是一阵脸红。
也不知道是因为床单,还是因为对晚上有某种躁动的情绪。
她推荀朗,“知道了……我再躺会就去……”
荀朗把人挪回绵软的抱枕间,看着小小一张脸,委委屈屈的样子,笑了一下。
……
大概在床上歇了一小时,棠意礼才下床去梳洗。
她要庆幸,荀朗去开会了,不然她这副工伤致残的鬼样,落在他眼里,不知道得有多丢人。
棠意礼穿了件卡其色的宽吊带的长裙,借着长及脚踝的裙摆,刚好遮掩住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
出来到客厅溜达一圈,发现大露台上,已经摆了几盘吃的。
应该是荀朗吩咐的。
棠意礼也不客气,坐下同时把脚收到椅子上,抱腿捧着三明治往嘴边送,一边吃晚饭,一边看山里日落,叫人心头一阵惬意。
可能这就是嫁对人的感觉吧。
太阳完全落山,山中陷入一片寂静黑暗,庭院里的灯火,渐次亮起,一盏一盏幽幽的小路灯,把气氛烘托得像个世外桃源,有种关起门,过自己小日子的安定感。
棠意礼抱着腿,把头搁在膝盖上,慢慢沉淀着心情,神思恍惚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荀朗从书房里出来了。
高大的身姿,也面朝群山站着。
棠意礼转过头,刚要说话,就看见荀朗带着蓝牙耳机,正在打电话。
她没上去打扰,只拿了一颗草莓,举高递到荀朗面前。
荀朗扶着她椅背,弯身下来,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含糊地对着电话那头,“嗯”了声。
迟疑片刻,清空了口里的食物,继续说,“这件事我会跟纪先生说,你们的计划,先发给我……对,我现在看……”
荀朗略带歉意地做了一个手势,指指书房,看来是公事没完。
棠意礼异常乖巧点点头,又指了指盘里的食物,意思是,他没吃晚饭,要不要给他送一份。
荀朗摇头,揉揉棠意礼的头顶,随手抓了两颗小圣女果,手上寒光,一晃而过,棠意礼看清是他戴的婚戒。
他们的婚戒,都是荀妙云选的。
时间赶,来不及订制,只能在成品范围内极尽奢华,白钻和粉钻镶嵌的鸽子蛋有两枚,除此之外,还有情侣对戒,为了方便日常佩戴,选的素圈,男女同款,除了尺寸差异,区别不大。
当时棠意礼格外喜欢那颗三十克拉的粉钻,对素圈没太留意。
今天看见戴在荀朗手上,只觉得格外有感觉。
玫瑰金色的素圈,男士做了宽版,正好套在荀朗的左手的无名指上,随着动作,自然闪过金属光泽,带着种已婚男人的禁忌感。
当然,禁忌感是对外面的女人而言的,棠意礼内心放肆咆哮着:这个男人,是老娘的!
荀朗又去忙了,棠意礼心里头爽完,回卧室换床单。
她自问脸皮不薄,可也不好意思叫人来围观案发现场——床单上一块块的,都是她弄出来的——反而是荀朗,极有条理,自控力也强,他的东西,都装了起来,整整齐齐躺在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