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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意礼不想坐,站在床边,故意挨着荀朗,抿唇问。
“你吃饭了吗?”
那语气,那神态,不像是关心荀朗吃没吃饭,反倒是她自己很委屈,有点如泣如诉的意味。
荀朗唇角向上,低头去看她。
“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数过没,都几天了。”
棠意礼的抱怨,没头没脑,但荀朗一下就听明白了。
今天是第三天,距离上次接吻,已经过去了两天,原来,是有人觉得时间过得慢了。
荀朗坐下,用右手把人拉到腿间,换左臂一览,把人给抱坐在大腿上,往怀里一坐,棠意礼立刻老实了。
她记忆里,上次坐荀朗大腿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这一次,屁股下,那结实的劲道,让她不自觉地紧绷着,给即将到来的吻,又添了一点绮色。
两人平视着,距离一点一点缩小,荀朗的鼻尖碰上棠意礼的,故意点了两下,棠意礼本能向后。
荀朗侧头,唇与唇相距两厘米时——
“……我看你是没种!有种来我们屋,杀你个片甲不留!”
门锁已经开始转动。
十秒钟后,赵佳腾、程准、祁东,还有另外一个脸生的男生,呼啦啦涌了进来。
他们以为宿舍没人呢,一进来,看见荀朗和棠意礼,也愣住了。
“学姐,你在啊!”程准永远热情洋溢。
荀朗立在窗边,转过身,脸色如常,棠意礼则坐在床上,叠荀朗换下的衣服,好一副贤良淑德状。
她硬凹了一个人设,亲切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你们吃完饭了吗?”
“吃了!”
“吃了……”
程准他们七嘴八舌的回答,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做电灯泡。
棠意礼:“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吃鸡?”
说到吃鸡,男生们一下打开话匣子,干脆进屋,各自找了个地方,拿出手机就开始连游戏。
棠意礼平时也玩,但今天明显志不在此,看男生们打了两圈,说,要不我给你们洗水果吧。
男生们一通道谢,赵佳腾还给棠意礼找了个小钢盆。
棠意礼拎着袋子和盆,往隔壁洗手间走,一边走,她还一边给荀朗使眼色。
宿舍里的洗手间是干湿分离的,最外面是洗手池,里面两个门相对,一个淋浴,一个如厕。
棠意礼在水龙头下,冲洗草莓和杏子,白皙的小手,穿插在红色、黄色之间,透着诱人劲。
荀朗随后跟进来,瞥了一眼浸在水里的颜色,棠意礼捏出一颗草莓,送到他嘴边。
荀朗张口,两口吃掉一颗。
外头游戏打得正热闹,祁东不知道在骂谁,“压上啊!是不是傻!”
然后又引来一阵群起而攻之。
一墙之隔,这边的两个人,被这种一戳就破的隐秘感,给刺激得心跳加速。
棠意礼问他,“甜么?”
荀朗很认真地回答:“没你甜。”
棠意礼挑了挑眉,小声说:“我想尝尝。”
荀朗当然明白,俯首在棠意礼唇尖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
是草莓香味。
但一下不够。
荀朗要抬头,棠意礼勾着他脖子,伸出小舌头。
荀朗被勾得一下来了火,搂着棠意礼,将她抵在水池边,用力压了回去。
这个吻,像火中跳跃的板栗,散发果木香甜,却炙热烫口。
两个人既渴望,又克制,更不敢闹出大动静。
“喊得我口干舌燥,看看水果好了没——”祁东的声音突然传来,脚步声逼近。
荀朗和棠意礼一凛,火速分开,棠意礼太紧张了,撂开手时,力气太大,打翻了小盆。
叮咣一声,果子滚了满地。
祁东进来,吓一跳,“这是怎么了?”
已经是第二次被破坏了。
荀朗迁怒这个倒霉鬼:“站着看什么,还不赶紧捡。”
祁东哦了一声,没往心里去,忙忙蹲下。
气氛散了个一干二净,棠意礼站在那却笑了。
她得意,像个坏了僧人修行的女妖精。
荀朗无奈,瞪她。
……
棠意礼下午还有课,洗完水果,时间就差不多了,她准备要走,祁东他们忙着打游戏,头也不抬地齐声喊“嫂子慢走”。
棠意礼顿时脸红心跳,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被发现了。
她去看荀朗,荀朗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脸上连起伏都没有,很自然地牵过棠意礼的手,送她下楼。
午后日光里,两人沿着路边,慢慢散步,往教学区方向走。
棠意礼问荀朗:“没见过你玩游戏。”
“也玩。”荀朗笑了一下,“不过我不玩他们那种。”
什么推搭上分,组队打野的,荀朗没有那么强的社交欲望,也没有太多时间,玩游戏只是为了解压,所以他手机里的游戏就两款——《JellyFill》和《我的猫》。
“你喜欢猫?”
荀朗屈指挠挠了眉心:“嗯。”
棠意礼看到可爱猫头的APP,刚要点开,一探究竟,这时棠丰打电话过来。
棠意礼扁嘴,把手机还给荀朗,接通了自己的。
“爸爸。”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棠意礼气鼓鼓地提高音量。
“棠丰,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荀朗揉揉棠意礼的头顶,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棠意礼别别扭扭地跟着,她跟电话里“嗯”“啊”“哼”了好半天,挂上电话,开始跟荀朗发牢骚。
“我爸,自从跟那个赵美伦混在一块,一下就变成了后爸,口口声声说想我,你猜怎么着,今晚不是叫我回家吃饭,而是叫我跟他去应酬!”
“要不看在他还有几个臭钱的份上,我才不理他!”
“你说,有他这样的吗!”
荀朗问:“你爸叫你跟谁应酬?”
“姓纪,好像叫纪南昀。”棠意礼对商界不熟,也没听过这一号人物,所以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全然没有敬畏之情,反而带着点懵懂和厌烦。
“去年纪氏给我家做了不少生意,我爸和他走得好像挺近的。说今天是家宴,非得叫我去。”
“我不想去……荀朗,我晚上还准备让你陪我去夜魅蹦哒呢。”
棠意礼从后面来抱荀朗的腰,只顾着撒娇,一点没注意到荀朗的表情。
他把人拉到身前,柔声道:“不想去,就别去了。”
“说得容易,我要不去,我爸的夺命连环call,就能要我命。”
荀朗看着棠意礼,“你要真的不想去,当然有办法,你爸也不会要你命。”
可能是荀朗的态度,过于郑重,抑或着眼神里的什么东西,看得棠意礼膝盖有点软。
那个时候,棠意礼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上位者的眼神。
如果她需要,有人就肯为她解除烦恼。
棠意礼呵呵了一下,老老实实说:“我……我还是去吧,都答应棠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