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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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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泳赛事,基本结束了。

    授奖晚宴,是亚运会此行的最后一个节目。

    雷朋深带着弟子,身着正装,前来赴宴。

    地点是名古屋的一处郊外庄园,参会的运动员们,各个都是长腿大高个,一眼望过去,无论男女,都是晃眼的光鲜,不输T台名模。

    交流寒暄,觥筹交错,雷朋深难得穿一次西服,别扭极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魏然是三人里玩得最愉快的一个。

    他和不少人都交换了联系方式,有仰泳咖、还有混合咖,唯独对女选手,魏然态度冰冷。

    不仅如此,魏然看见有女孩子来管荀朗要电话,也会很不知趣地插进来,说。

    “荀朗有女朋友了,昨天赛场大屏幕,你没看吗?”

    人家女选手耸耸肩,很下面子,转身走了。

    艳遇被破坏,荀朗当然不会在意,只是对于魏然的大肆宣传,有点尴尬。

    “你能别总提昨天的大屏幕吗?”

    魏然:“怎么,现在才想起不好意思?”

    魏然哼笑,做都做了,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棠意礼又不在,还不让说了。

    其实,荀朗本来还想叫棠意礼一起参加晚宴,怕她一个人在酒店呆着无聊,哪知道棠意礼死活不来,十有八九是猜到魏然没好话。

    荀朗确实拿魏然没办法,只能换个话题,问:“教练呢?”

    “刚才还看见了。”魏然眺目出去,找了一圈,“那,露台那蹲着呢。”

    蹲着?

    荀朗看过去,矮芭蕉的盆景后面,一面墙似的身板子,穿着西服,以奇怪的方式,蹲在角落里。

    夜幕下,他点着一缕青烟。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走过去,迎面看见展易宣的教练、毕时,也从露台里走了出来。

    毕时和雷朋深刚才应该是谈过话了,不知道说的什么,脸色不太好,看见荀朗他们,连招呼也没打,径直过去。

    原本,他们以为,昨天闹了一场风波,展易宣可能没心情参加晚宴,哪知道人家一点没受影响,照样举杯与人谈笑风声。

    尽显银牌得主的风采。

    毕时走过去,与展易宣汇合。

    荀朗和魏然进了露台,雷朋深还蹲在那抽烟。

    一根接一根的抽,面前烟蒂堆起小山。

    路过的服务生,频频望过来。

    大概是畏惧于他的弟子,一左一右,人高马大地站着,活脱脱的护法罗汉,没人真敢上来劝导。

    而荀朗和魏然,叫了声,教练,就默默站在那。

    有些话,问了未必说,想说,也不必问。

    半晌,才听雷朋深缓缓道出那段过往。

    “展易宣跟我练的时候,确实非常出色,后来我腿坏了,他另外寻了教练,我也不好强迫人家非得跟我,所以这段师徒缘分就算结束了。”

    一提起雷朋深断腿的往事,荀朗神色肃然。

    “那然后呢?”魏然劲头又来了,不怕死地问:“外头人都说,您还去求展易宣留下,您真去找他了?”

    雷朋深弹了弹烟灰,摇头:“我不是求他留下来,是求他不要再服药。”

    服药?!

    展易宣用药?!

    竟然是这样的内情。

    荀朗和魏然俱是惊讶,却谁也没说话。

    雷朋深:“那是一种能够长期保持耐力的药,当时还不是禁药,但长此以往,也会产生依赖,他跟我练的时候,我没发现,后来他离开了,我在他的宿舍看到了包装,所以才去找他。”

    雷朋深感叹:“一想到他的成绩,可能跟服药有关,我就觉得很痛心,以展易宣的先天条件,根本不需要这样。”

    “后来,这个药列为禁药,我又在赛场遇见他,本来还想关注一下他的状态,哪知道问题出在了他的室友身上……”

    就像昨天的预演似的,展易宣的室友夺金,紧接着被查尿检、罚没奖牌,最后禁赛。

    听说,没多久之后,那个人在省里,就黯然退役了。

    这么多年,雷朋深都拿不出证据,证明展易宣做了什么,但他却非常清楚展易宣的为人,当初雷朋深暗示荀朗放弃自由泳,就是想给展易宣留一息空间,以免他又使手段害人。

    之前大家认为的,雷朋深对展易宣有偏袒之情,并不是这样,雷朋深对展易宣,是怕。

    雷朋深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这种人。

    “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这种事。”

    雷朋深抬头,从脚到头,打量荀朗,从他的视角看,荀朗高得像棵参天树,都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了。

    “荀朗,幸好你留着神,没有吃谢医生的药,不然,就真的麻烦了。”

    展易宣曾经的室友,就是前车之鉴。

    荀朗问:“刚才毕教练来找您,是为了给展易宣求情吗?”

    雷朋深彻底掐掉了烟头,站起来,点点头。

    “毕时知道,我可惜展易宣是块料子,所以叫我去队里帮他说个情,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果然是这件事。

    荀朗没说话。

    魏然火上来了,他其实更想给展易宣来俩耳贴子,敢做不敢当,知道雷朋深为人,还想利用他,给自己求情,要不要脸。

    “那您没答应吧!”魏然赶紧问。

    雷朋深深叹气,摇了摇头,拐着腿往出走,西服上面全是褶子。

    “对!您千万别答应,这种人有一就有二……”

    魏然跟上,还想给雷朋深再紧紧弦,叫他千万别松口,却被老头子一句话给钉死在那。

    “别跟着老子,你要没事干,就把烟头给我扫了!”

    魏然:“嘶……”

    ……

    隔天,游泳队坐包机回国。

    棠意礼也坐的这趟航班,跟着回来。

    她的位置和荀朗挨着,荀朗的另一边,坐着魏然,经济舱的配置,也就这样了,挤挤挨挨的,时不时能扫到魏然嗤笑的表情。

    一路上,棠意礼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了婆家人的炕头上,整个游泳队的人,都在明里暗里地观察她,大家好奇,高冷的荀朗是怎么被富贵花给拿下的。

    而棠意礼,也有点怀念来的时候,不止可以坐头等舱,还不用看那么多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