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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等……”詹文绎慌忙叫住赵以澜,“我……我愿意写!”
“哦?说真的?”赵以澜笑眯眯地说,“公子可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即便将来要还一辈子的债也想要娶季家姑娘……呀,该不会是看中了季家的陪嫁吧?季府是挺有家底的,可惜陪嫁也不可能拿出十万两。”
詹文绎涨红了脸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真心来求娶,跟你……跟你不同。”他不愿意说出自己跟季二姑娘是两情相悦免得坏了她的名声,又愤怒于此人拿二姑娘一辈子的幸福作为交易。
“好吧,既然你如此诚心,那一会儿记得写借条哦,我相信你身为读书人是不会食言的。待会儿季老爷一来,我便会跟季老爷说明的。”赵以澜嘴角勾着笑,心情着实愉悦,这詹文绎果真不错,十万两这种巨额借条都愿意写。
“那便有劳公子了。”詹文绎垂下视线道。
没一会儿,季孟岩匆匆赶来,看到赵以澜的时候,他的表情实在有些古怪,看了两眼又忍不住转开视线。若说此人只是好男风的话他倒不觉得太过诡异,毕竟好男风之人也不少,然而好男风甚至连孩子都可以不是自己的人,他还真是从未见过。看思琪那么言之凿凿的模样,他即便心还乱着,却也不得不同意这门婚事了,过去他觉得他那女儿的想法古怪得连他这个爹都看不明白,如今也是如此,思琪说,她跟这位赵公子不会有什么男女私情,可他们会是知己,因此将来赵公子定会对她好的。对季孟岩来说,这样的婚姻实在是诡异,可既然这是思琪希望的,而他又能风风光光地将女儿嫁出去,他也没有必要再反对追究什么了。
“季老爷,如何?”赵以澜见季孟岩面色古古怪怪的就是不说话,便先开了口问道。
“思琪说……她愿意。”季孟岩道,“既然她愿意,那么我这个做爹的,总不能再拦着。”
“那么便多谢季老爷成全了!”赵以澜拱手笑道。
詹文绎本以为这位公子会跟季老爷说不会再求娶季二姑娘,谁知他竟就这么应了?可他细细一想才发觉不对,季老爷说的是“思琪”,而季二姑娘的名讳是思芳……
他惊诧地看向赵以澜,后者也正好侧头朝他笑了笑,嘴角似乎带着抹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
——我又没说我要娶的人是二姑娘,是你自己误会的哦。
詹文绎呆呆地站着,而季孟岩跟赵以澜的谈话暂时告一段落之后,注意力便落在了詹文绎身上。季孟岩看詹文绎的目光,就是岳父看女婿的那种挑剔至极的嫌弃目光。
季孟岩在乎季家名声,也在乎女儿们的归宿,而面前这个书生是二女儿自己挑的,他便忍不住多了不少的挑刺心思。
“你也是来提亲的?”季孟岩板着脸道。
詹文绎连忙作了个揖道:“是,季老爷,小生是来求娶季二姑娘的。”
“作为读书人,你怎么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自己就这么上门了,也不知道要找个媒婆?”季孟岩冷哼一声。
詹文绎低头道:“回季老爷,小生是诚心求娶季二姑娘的,此次兀自前来,只为表达小生诚意,求季老爷成全。”
“哼,一个两个都说什么诚意,你能拿得出什么?我季孟岩的女儿,从小都是娇宠大的,你一个穷书生,拿什么养她?”季孟岩道。
詹文绎面露赧然,却神态坚定:“季老爷,小生知道空口无凭,说自己将来定能飞黄腾达是在说大话,但小生保证,若小生有幸求得二姑娘,终此一生小生都不会辜负她,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季孟岩本就只是从语言上为难为难詹文绎罢了,如今得了他这般承诺,语气也放缓,抚着自己的胡须道:“既如此,我便信了你吧。”
詹文绎愣了愣,随即狂喜道:“多谢季老爷成全!”
赵以澜在一旁笑了,事情一件件都顺利办完了,怎能不舒心呢?
季思芳嫁人一事并不如季思琪般迫切,因此詹文绎在得了季孟岩的首肯之后,便回去了,之后要继续走流程,三媒六聘什么的,都要补上。如此一来,二人成婚之日,要到差不多半年之后了。
等詹文绎走后,赵以澜和季孟岩敲定了季思琪的婚事。按照赵以澜的说法,因为她走南闯北做生意,时间上很紧,希望能尽快办了婚礼之后接季思琪走。一般情况下,从定亲到真正成婚最短总要个几个月时间,若太仓促,总有人会说闲话。可季思琪的肚子眼看着一天天要大起来了,再不早点成婚就瞒不住了,季孟岩即便心中再不愿意也得让她早点成亲。更何况,这个新姑爷还给了他一个仓促成婚的好理由,说女婿要尽快成婚后继续走南闯北做生意,至少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出去也站得住脚。因此,二人最后敲定的时间是半个月后成婚,如此时间虽然稍显仓促了些,该准备的事还是勉强能准备好的。
赵以澜告别季孟岩后,并不意外在府外看到了正等着她的詹文绎。
“赵公子,那张借条……可随我回去,我定会写上。”詹文绎道。
赵以澜忍不住笑道:“詹公子,你又何必如此死心眼呢?方才你就该明白了,先前我只是与你说笑的,什么十万两银子的借条,你还真要写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小生已经答应下来……”詹文绎正色道。
赵以澜摆摆手笑道:“若你非要写,我也不拦着你,写了之后你便交给季二姑娘吧,就当是我送她的新婚贺礼。毕竟,今后她也是我的小姨子了呢。”
“这……”詹文绎面露迟疑。
赵以澜爽朗地笑道:“詹公子,既然借条是我的,要如何处理也是我的事吧?我说了要送给季二姑娘,便要送给她,不单单你是个君子,不才我也是啊,你可不能让我食言。”
詹文绎何尝不知对方是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全了他的面子,又不让他花一分银子,忍不住心生佩服,正色道:“多谢赵公子,小生随后便将借条送于二姑娘。”
赵以澜笑了笑:“我还有事,便先走了,詹公子保重。”
“保重。”詹文绎颔首,见对方潇洒离开,站了会儿便也转身离去。今日之事跟他想象之中比起来已算是极其顺利了,想到季二姑娘将来会成为他的妻子,他的耳朵尖便忍不住红了。
赵以澜告别詹文绎之后便回去准备起来了,这毕竟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次结婚,还是要稍微重视一点的——当一个男人娶一位美娇娘回家,还真是种新奇的体验呢。
因为不想浪费好感度,赵以澜并没有换回自己模样回家去的打算,就直接在客栈住下了——毕竟要留个地址给季孟岩方便联络,她新买的那个小院子可不能让季孟岩知道。按照二人之前敲定的安排,赵以澜在迎娶季思琪当日会在季府办酒席,随后住一晚,第二日一早上路南下。
半月后,赵以澜打扮一新,骑上高头大马,满脸喜气地去季府迎亲。她自称父母双亡,再加上她是从远方来做生意的,今日参加宴会的连她一个亲戚都没有,不过她家里藏着巨款,出门时不会苛待自己,再加上魏霖给的三百两银票,可谓是豪气四溢,季家宾客就算再眼拙也看得出来赵以澜多么有钱,某些人对季大姑娘有如此好的归宿就不禁多了几分艳羡。
赵以澜将这场婚礼当做节日来过,自然是笑容满面,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之后,她又被叫出去跟宾客喝酒。她酒量可不算好,这酒又躲不过,便把身边的小厮推出来挡酒,反正她脸皮厚,不喝酒被人嘲也没什么,饶是如此,也没避过一些劝酒的长辈,等她被扶入洞房时,已经有点醉醺醺的了。
季思琪正端坐在喜床上,大红色的盖头微微颤动。
赵以澜踉跄着走过去,在丫鬟的扶持下挑起盖头,盖头下方,化了妆的季思琪美如天仙,看得赵以澜忍不住想摸两把,到底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安安分分地喝了交杯酒,便将丫鬟们都赶出去了。
这一日毕竟累,赵以澜以一种明明第一次跟季思琪见面不该有的熟稔语气道:“季大姑娘,我想祝三娘已经对你说过我的情况,如今我也累了,想必你今日也不轻松,这床够大,若你不介意,咱们往中间放个枕头,一道睡下如何?”
季思琪抬起那张艳如桃李的面庞,微微一笑道:“好,便听赵公子的。”
赵以澜就喜欢她这不扭捏的模样,当下也不多说,笑道:“那大姑娘,我帮你卸了头上的这些吧,看着怪沉的。”
“那便有劳赵公子了。”季思琪轻轻颔首。跟外男相处,她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但这位赵公子那平和的态度无疑化解了她这种紧张,让她自在了不少。
季思琪在桌边坐下,赵以澜站在她身后,认真帮她去除头上那些繁重的首饰。
季思琪只觉得这位赵公子手很巧,一点都没有弄疼她,片刻后问道:“赵公子,今日三娘似乎并未前来,不知她如今去了哪里?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季府了,我还没来得及向她道别。”
“祝三娘啊,她有点儿急事,已经离开许都了。”赵以澜正专注跟那些烦人的发饰做斗争,回得有些漫不经心,“不过季大姑娘请放心,我答应三娘之事,必定会做到。”
季思琪道:“赵公子误会了,我并非不信任赵公子,只是……三娘是我此生难得的知己,我有些挂念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赵以澜道:“大姑娘放心便是,我为你置办的院子,三娘也知道在何处,等她事情办完回了许都,会去看望你的。”
“真的吗?那便太好了!”季思琪由衷地说道。
赵以澜看不到季思琪的神情,却能听到她声音中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便忍不住心中欢喜。被人引为知己,到底是件开心的事。
二人歇下,一个醉了睡得熟,另一个一想到明日便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等着她,也睡得香甜。
第二日一早,赵以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睡姿有点不雅——她一条腿翘到了季思琪身上,而且更尴尬的是这毕竟是具男性身体,毫不意外地晨勃了……
她悄悄看了季思琪一眼,发现她好像还未醒来的样子,便连忙收回了自己的长腿,规规矩矩地躺好。
——她怎么老对着妹子耍流氓啊,太愤慨了,她又不是蕾丝边!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赵以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穿衣服。而在她起来后,季思琪也起了,见她自己衣服穿得溜,也就默默穿上自己的。二人又叫来丫鬟洗漱完毕,随后便去跟季孟岩一起吃了早饭,饭后告辞离开。
一行人包括赵以澜之前买的两个小厮,季思琪,还有她的丫鬟闻春,季思琪的嫁妆都换成了银子银票布料之类方便携带的,也就一马车。闻春本不该带着的,毕竟她是季府的人,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可能会告诉季孟岩,但季思琪了解自己的丫鬟,认为闻春够忠心,不会背叛她,因此也就带上了。而赵以澜先前买了给季思琪预备下来的下人,她倒是不怕他们知道实情后动什么心思,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再加上季思琪又不是被她卖了,他们就算去跟季孟岩说明实情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不会做那种无用的事。
两辆马车在季孟岩的目送之下缓缓离开许都,向南面的城门驶去,等出了南城门,又绕着城墙走了一圈,从东城门进入,直奔赵以澜替季思琪买的小院子。她家邻居们并没有要卖院子的,因此最终买的那个小院子,跟她如今的落脚点还是差了一条街,不过勉强也算能照应到吧。
院子里的东西已经一应俱全,无需再置办,一个完美的拎包入住。
帮着季思琪安顿好,又替她引见了管家之后,赵以澜便准备出发去崆峒门了。她在季孟岩的事上已经花费了太多时间,如今距离萧无渊的寿宴只剩下不到半个月了,她得快马加鞭赶过去,不然若迟到就尴尬了。至于系统任务的认定上,目前还没有算她成功,也不知是不是要等到季思芳也嫁出去,不过她也等不及了,好在好感度还有十几点,省一省估摸着够用了。
赵以澜也没有时间变回自己的模样跟素衣他们道别一声,便买了一匹马,径直往崆峒门所在的河南省崆峒山奔去。
如此一路狂奔,赵以澜赶到崆峒山脚下的崆峒镇时,距离萧无渊的寿宴,还有五日。
崆峒镇就在崆峒山脚下,距离崆峒门很近,里头的百姓似乎都有些防身的功夫,看上去比一般的城镇又多了几分江湖气。路上为了方便,赵以澜一直都是用赵昊的身份赶路,到了这里不得不换回自己的,又准备了帷帽,将自己的面容遮起来,如此还不算完,帷帽底下的脸她也化了妆,不但将脸化黑,还贴了假伤疤。行走江湖的女子不算少,像她一样戴帷帽的也有不少,因此她这打扮并不会显得过于突兀。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赵以澜便上了崆峒山。崆峒山下部的山势并不陡峭,只是隔着一段距离便有些崆峒门的弟子在站岗,但他们又不会将赵以澜拦下询问,大概只是为了防备大规模的突然袭击吧。
不一会儿,赵以澜便来到了崆峒门的门派总部。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崆峒门相当气派,沿着山势往上建了不少的建筑物,层层叠叠的,十分威武。
在山门处,赵以澜被人拦住了,她笑道:“我是你家少主萧逸鸣的故人,姓赵,麻烦通报一声。”
她没有萧无渊寿宴的请帖,自然只能通过萧逸鸣的关系混进来。萧逸鸣先前是在四处游历,但如今萧无渊寿宴临近,她相信他肯定回来了。
对方也没有为难赵以澜,立即派人上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奔下来。
当看到那虽看不清楚容貌,但身形似乎有些眼熟的女子时,萧逸鸣蓦地加快了脚步,瞬息间便来到赵以澜跟前,激动地说:“赵姑娘,真的是你?”
倒不是说他对赵以澜本人有多眼熟,两人其实还没有熟悉到那份上,只是姓赵的姑娘,又说是故人,他便先入为主认为是赵以澜,出来一看身形似乎也对得上,便确定了。
自从上回露华山庄一别,萧逸鸣便再没有听到过赵以澜的消息,因他答应了她不能泄露她还在世的消息,也不能查探,再担心也只能忍着,没想到今日她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赵以澜笑道:“萧少侠,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很好,那赵姑娘呢?”萧逸鸣问道,此时一阵风吹来,赵以澜的帷帽稍稍掀起,露出下方那并不平整的面颊来,他顿时面色一变,“赵姑娘,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赵以澜见周围还有崆峒门人,自然不便说什么,只叹道:“我们边走边说如何?萧少侠可欢迎我来崆峒门做客?”
“那自然是欢迎的!”萧逸鸣忙按捺下心中的忐忑忧愁,“只是我爹快做寿了,近来会很忙,怕是会招待不周。”
“啊,那是我来的不巧……要不,我过段时日再来?”赵以澜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萧逸鸣连忙道:“不碍事的,赵姑娘能来是我的幸事,我又如何能赶客呢?”
“萧少侠客气,那便叨扰了。”赵以澜点头笑道,客气话差不多就行了,说多了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逸鸣?”
一个清冷的女声打断了二人的叙旧,萧逸鸣扭头看去,顿时惊喜地说:“大嫂!”
来人正是与萧逸鸣的兄长萧逸寒有婚约的云渺派掌门之女云水姝,也是当初见证了赵以澜在地宫之中“死亡”的人。
赵以澜身子一缩,默默地躲到了萧逸鸣的身后。她知道可能会遇到认识赵以澜这个身份的人,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啊!要混入萧无渊的寿宴,她只能借助萧逸鸣的关系,便只好用回自己的身份,而她自己的身份要躲的人其实主要就两个,一个魏霖,一个舒断念。魏霖是皇太孙,不太可能掺和到这种江湖事来,而舒断念是邪教头头,敢现身说不定就被群殴打死了,也不可能来,她倒不必太担心这两人。而云水姝此人,是萧无渊的未来儿媳妇,肯定会现身,她唯一需要多留心的便是她。可谁能想到,她才刚跟萧逸鸣接上头,云水姝就突然出现了呢?好在她们并不熟……对方应该认不出她来的吧?
第111章崆峒门
赵以澜相信一个跟她接触不多的人不可能轻易认出自己,便淡定地站在萧逸鸣身后。
云水姝和萧逸鸣寒暄了两句,便注意到了他身后的遮面女子,对萧逸鸣微微一笑道:“逸鸣,这位是?”
萧逸鸣忙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她……”他陡然想起赵以澜要他隐瞒她还活着的事,而不巧的是,他的这位准大嫂正是当初目睹了她“死亡”的人之一,他也是从他大嫂那儿得知赵姑娘死讯的,因此他大嫂也是他应该隐瞒的对象。
就在萧逸鸣卡壳的下一刻,赵以澜用一种嘶哑的声音道:“我姓秦,秦瑶,萧少侠的朋友。久仰云仙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幸会。”
“秦姑娘。”云水姝清浅一笑,“过誉了。”她虽疑惑这位秦姑娘为何戴帷帽,声音又如此嘶哑,但到底那是人家的私事,问出口只怕会伤人,自然不会多问,甚至连语气神态都没有什么变化。
萧逸鸣见赵以澜赶在他之前就把假名编好说出来了,登时松了口气,微笑道:“我在外游历时秦姑娘帮我良多,我早就想邀请她来崆峒门做客了,只是一直未能如愿,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
“那你便好好招待秦姑娘吧,我这儿不用你陪着了。你大哥呢?”云水姝眼神微微一动,她觉得自己这个小叔子似乎对这位秦姑娘有些意思,可不打算当什么讨人嫌的角色,主动离开才是。
“大哥在戒律堂,有门人犯了错。”萧逸鸣道。
云水姝毕竟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她跟萧逸寒的婚事定下之后,走动便更频繁了些,她来崆峒门的次数多了,对此也熟悉,不用萧逸鸣领路。她对赵以澜微微颔首,便带着几名云渺派的弟子走了。
等人一走,赵以澜原本稍有些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她对萧逸鸣笑了笑:“多谢萧少侠帮忙。”
萧逸鸣道:“应该的。赵……秦姑娘,这边请。”
赵以澜点点头,跟着萧逸鸣往前走去。
萧逸鸣道:“我爹的寿宴在十二月十九,当日不少门派的人都会来给我爹贺寿,有些路途远的,来得早则会在我门中住上几日。如今不少门派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都安排在横刀院和立马院中,靠近山门位置。”他顿了顿,似乎怕赵以澜会误会,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那边人多眼杂,若姑娘不嫌弃……这几日便先在我的院子之中将就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