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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挺可惜的啊,哎”我这时看到桌下面,舅舅用脚碰了一下小舅妈,小舅妈眼睛瞪得圆圆的,正待发作,却是想起了什么,嘴巴动着,却不是说话,而是专心嚼起了牛肉。
我也实在是服气了小舅妈那粗神经,对于舅舅为啥不让小舅妈说下去,连我这个高中生也知道内中缘故。
话说当初陆思敏高考要报志愿的那会,姨父和陆思敏这两父女是大吵了一架的。当时姨父觉得读大学没啥用处。这也不难理解,他一个中学都没读完的,在这片地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多数的大学生都有能耐多了。
当时姨父的意思是让女儿干脆就不要读什么大学了,要么就是就近随便找所大学,毕业后在由他安排一份轻松又油水多的工作,再不济要干点什么小生意,姨父那边也能打个本钱。
但表姐自然是死活不肯,这个本来也不是什么问题,和村西头那交不起学费的翠柳姐不一样。
如果表姐非要上这个大学,料想姨父也是不会阻止的,但坏就坏在这个志愿上。表姐要报考的是警校,她说她要当一名人民警察。
虽然就是几年前的事,我如今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我在旁边不小心听母亲他们这些大人聊天时听到的,表姐说了一句很重的话,大致类似于要大义灭亲之类的话,气得姨父甩了她一耳光,当时关了她好几天在房子里,是母亲和小舅妈她们好声相劝这件事才淡了下来。
最后结果是,陆思敏真的被警校录取了,听说姨父当时还不肯交这个学费,这学费貌似是母亲和小舅妈凑给她的,至于这个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想着要找母亲求证去。陆思敏毕业后也没有回来,我那会也隐隐知道大致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性格要强,而且自小就很仗义,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些不公平的事,颇有几分嫉恶如仇的感觉。偏偏自己的父亲却是巧取豪夺,鱼肉乡里的村霸,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唯一没想到的是,她如愿以偿地靠近警校,毕业后没做成警察,却做了个文职。小舅妈这没心没肺的,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自然是给姨父添堵,不过我看姨父那边过去。
他的脸皮不得不说实在是厚,就这么尴尬的事,他笑嘻嘻的说着“来,试试这糖醋鸭”地给别人夹着菜,完全看不到一丝气恼的样子。
旁边的母亲开口说道:“其实在哪工作或者做啥工作都不打紧,最重要是你在那边无亲无故的,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我知道啦。”陆思敏点点头。
饭桌上原本热烈的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被冲淡了不少,大家继续有说有笑的,不过谁也不再询问过陆思敏什么事情,生怕又踩出个雷来。饭后,大家又在院子里寒暄了一会,就逐渐归去了,他们本来可以聊得更久一些。
但话题的主人公在吃饭的途中,就因为肠胃不舒服早早回到了房间,大家普遍认为陆思敏离家这些日子倒水土不服起来,只有我觉得,她更像是那种有社交恐惧症一般下意识地想躲避人群。
妹妹来的时候在小姨妈家里玩,跟着她的车来得,现在也跟着她的车回去。我和母亲都是骑自行车来,所以也只能骑车回去。
母亲喊我回去,闷得长毛的我立刻应了一声,但从座位站起来的时候居然感觉自己有些尿急了,打了声招呼就往厕所走去,在小院子那边有一间独立的小茅房。
刚坐着时候没啥感觉,现在居然觉得膀胱都要被逼爆了,我三步并两步地冲向厕所,却见着姨父就靠在院子的枣树边上抽着烟,他喊了我一声,我没工夫搭理他直接一头钻进了厕所里,等畅快地解放完毕,出来时姨父还在那里吞云吐雾中。
他姨父光着膀子,那黝黑的肥肉在黑夜里仿佛变色龙的皮肤,让他隐于树木下的阴影中,那双绿豆小眼,却反射着寒光。我走过去,他开口就说道:“林林,还想弄你妈不?”我几乎连掩饰也没有,脱口而出“想。”
话说出口了,我又因此感到羞惭不已,他深吸了口烟,嘿嘿第笑了两声,然后把烟头往地下一丢,猥琐地笑着:“想就好,我给你安排。”“什么时候?”
“就今晚。”他指了指小院子那边的小铁门:“你出去后,自己在附近转转,院子的灯要是熄了,你就从那扇铁门进来。”我内心猛地一跳。
在这里?我以为是回到我家像上次那样。我低着头回到母亲的身边,妹妹跟着小舅妈的车回去了,我和母亲都是骑自行车来的。
母亲看见我来了就开始往外面走去,我去推车,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姐”我回头看去,却是小姨妈张凤棠慢悠悠地走过来。“姐,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聊一下。”“改天吧,夜了。我要回去了。”母亲拍了拍我的后背。
就朝门外走去,我自然得跟上,这时候姨妈又是一声“姐”我瞅见母亲的身躯轻微地颤了一下,我才晓得姨父这是临时起意,母亲并不知晓。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聊聊。”姨妈的声音有些苦涩,我留意到,她说“真的”的时候,语气特别加重了一些。
母亲推着车站在门口,过了几秒后,才转向我,脸上表情很淡然,还对我微笑了一下:“林林,那你先回去,我和你姨妈聊一下就回。”怕不是聊“一下”吧。我也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走到墙边推起我的自行车,直接从院子里踩了出去。
长长的巷子里,路灯把我的身影拉扯得长长的,前面一片黑暗,只能依稀看到房子的轮廓,我像一阵风地冲进去,又摇摇晃晃地左扭右摆踩出来。
我在外面的巷子里转了两圈,然后小心翼翼地骑回靠近小院子那边的田地里,把车子往下面的田里一放。
就地折了一条小树枝像牛尾巴一样甩着驱赶蚊子。我以为那灯会很快熄灭,结果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就在我以为姨父是不是在耍我的时候,正想转身扶起单车就走,这时候,院子里的灯像耗尽了寿命一般。
那光亮猛地一收,挣扎了一下才完全暗下去,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我喘着气,深呼吸了几下,故作镇定地让自己的脚步平缓着走向那扇铁门。我轻轻地推了一下,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在黑暗的夜空里快速地散发出去,把我的心惊得一颤。我放慢动作,把门推出足够进去的缝隙就钻了进去。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的姨父靠在院子的树干抽着烟,见到我进来,他丢掉手中的烟,用脚踩熄灭。
“那录像带你看了没有?”他那双小眼睛在黑暗中像是会发光,而且是那种锋刃上反射的寒光,能看得别人裂出道口子来。“看了。”“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真没有?”“没有。”“我觉得你有的。”
“”姨父咄咄逼人的,我深吸了口气,视线四处漂移:“那你觉得我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就算了”姨父却嘿嘿一笑,不再追问下去“林林,你放心弄,你尽管说话,你妈的耳朵里我塞了点东西。她听不出你的声音的。”
地窖的门在杂物房里,通过一条铁条焊接的楼梯下去,下到底部还有一扇木门。橘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姨父掏出钥匙三两下把锁扭开随手就扔在了地板上。
我完全被眼前的光景惊呆住了,和上面小院子般大小的地窖,被建造得和我看过的香港电影里的监狱差不多,中间是一米多宽的一条水泥过道,两边各有3个被铁栅栏隔开的房间,每个房间和我在学校的宿舍差不多大小。
姨父居然在自己家地下建造了一座牢房!姨父对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往里边走去,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前面4间房间有3间都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张铺着白色被单的铁床。
而右边第二间,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人戴着一个皮头套缩在牢房的一个角落,她的双手双脚都被一个古装片里那种锁住囚犯的木枷约束了起来,我开始以为是母亲。
但很快就否定了,相对母亲那丰腻的身子,她显得比较瘦削,而且她的乳房上,两个乳头上触目惊心地穿着两个铁环,而且那铁环还通过一条幼细的链子和脚上的镣铐连了起来。
只要那脚动作稍微大一些,就会扯拉到乳头。我想问姨父那到底是谁,但姨父却对我做了个“嘘”不要问的手势。
一直去到最后一间,相对的两个牢房都比前面4间大了几乎一倍有余,左边那间牢房里,铁床铁椅铁架,赫然就是在录像带里光头奸淫母亲的那个房间。
而母亲这一次没有光着身子,她还是穿着来时的衣服,上面是黑白相间的条纹长袖棉布t恤。
下身一条双白边的黑色运动裤,一对白色的女款跑步鞋,显得特别青春,只是她的脑袋上,很突兀地套着之前套在姨妈脑袋上的那种头套,头套只露出了母亲那秀挺的瑶鼻,她的嘴巴应该是被某些东西堵住了,只能让她发出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