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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上初中后我很难把地中海和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联系起来后者连毛发都那样浓密。至于受害人,据小道消息,是教务处的一位已婚女教师。
具体是哪个,谁也说不好。我们没事就跑到教职工橱窗前研究一番,最后手里握了好几套可供选择的意淫方案,后来也有说法声称不是骚扰,而是通奸。
我们当然不相信竟有人愿意和地中海通奸,但“通奸”这个词无疑更让人兴奋。据说,两人经常在办公室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于女教师忘记了回家,她丈夫饿得受不了,就跑到学校来。
正好捉奸当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苦主操起板砖就开了地中海的秃瓢,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开。
“如果不是110,”呆逼们信誓旦旦“我们就永远失去可敬的地中海啦!”在诸多让人八卦之心和欲望之火熊熊燃烧的流言里,有些却并不这么愉快。例如里面出现了小舅妈的名字。
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毕竟她这么漂亮。我认为母亲也卷入了这样的流言里,我没听到不过是因为,没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在我面前说罢了。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自己多心了,各种版本的流言都是女教师的老公现场捉奸我老爸还在号子里蹲着呢。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个夏秋季节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霉味。
通往学校的西南小径变得泥泞不堪,我们不得不绕到新修的环城路。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晚自习放学后我会屈尊与母亲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课的话。
印象中,一路上我要么沉默不语,要么没头没脑地讲一些同学间流传的低幼笑话,再不就搜肠刮肚地卖弄从杂志上扫到的奇闻异事,或许我沉默太久,又或许我说得太多,口若悬河起来反而越发显得口拙舌笨。
而母亲总是一个倾听者,时而配合地笑,时而刁难我一番,时而也会打断我,怪我哪来的闲工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我还会故意开些荤腔。我以前从未这样做过。
但最近,我做了太多之前不曾做过的事。例如,母亲让我倒水,我会在她习惯性喝水的杯沿那自己先含上一口。
然后看着她在同一个部位吻下去,我每次开荤腔她都很严肃地呵责我,告诫我少看点不三不四的书,但下一次我说,她还是会听完。姨父这一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我想找他约若兰姐的时间,好几次都找不到他人,后来才在长辈们的一些闲谈中得知,他在这个片区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的统治受到了动摇。
他急需一场漂亮的战役将下面的蠢蠢欲动压下去,并将他的帝国维持多几年。我一度以为,他在这片土地已经无所畏惧了。
事实上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所有讨论这件事的长辈们都有统一的说法,鉴于以往多次调查的无疾而终,姨父最终会平安无事。这段时间我就像完全忘了母亲做过的那些苟且之事。
甚至有那么一些日子里,让我产生了一种回到过去日子的错觉,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我对邴婕的某些情感得到了转移,我开始像追女孩子那般,尽管是含蓄的,去撩拨妹妹。这个念头冒起得突兀,但又那么顺理成章。
刚开始我为这样的想法吓了一条,我和她的关系这么差,她又是自己的妹妹,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但我很快就因此兴奋起来。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有趣?没有人会拒绝善意,我和她之间也不曾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尽管我觉得她对我莫名地带有某种恨意,但在一段纠缠的时间里,我和妹妹的感情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当然,不是说因此我就获得了她的好感,只是我们从那离心的状态中,恢复到如同一般兄妹般的感情,而这段时间,我也深刻认识到一样东西的重要性钱,之前那“营养费”让我威风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后来母亲发现后,姨父就没再提过这一桩了。我开始发现,以往并不太在意的东西,如今做起许多事来,居然有绑手绑脚的感觉。大概就是“开瓢”事件后不久,为应付中招考试,实验课总算开始切实地付诸实践。
我打心眼里喜欢那些精密仪器和瓶瓶罐罐,甚至哪怕一块生石灰,一旦跑到操作台上,在我眼中也顿时高大上起来,偶尔3、4班会混一块上课,这无疑为王伟超调皮捣蛋创造了空间。
有一次他直接把邴婕推过来,和我一个小组,引得呆逼们频频尖叫。瞬间我整个人都燃起一团火,心跳像大功率马达,夯得周遭空气都在震动。多么奇怪,青春期可以如此剧烈地改变一个人。接下来简直是场灾难。老练如我面对最简单的实验竟也错漏百出。
最后被物理老师狠狠羞辱了一番。至于身旁的邴婕,我只记得她青杏般的眼神和宛若无骨的手,特别地,她左手上戴了条黑色手链,手腕翻飞间不时划过几道光。我觉得这有些庸俗。
九月最后的一个周六下午,我打球回来便直奔洗澡间。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洗衣篮里空空如也,随着水流倾泻而下,那股躁动如约而至,老二立马撅了起来。
心不在焉地捋了几下,又扫了眼洗衣篮,我垂首盯着guī头看了好一会儿。粉粉的,镶着青边,水帘拂过时显得憋屈而可笑,尽管实际上那家伙并不小了。
但与姨父相比,还是让我怒从心起,不由自主地攥紧它,狠狠撸动起来,当那具莹白胴体浮过脑海之际,响起了敲门声。我一个激灵,僵在那儿。侧耳倾听,又是两声:“林林?”
套上运动裤,等下面软了下去,我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院子里没人,正疑惑间,客厅的门帘掀起,露出一张黑黑瘦瘦的脸。
黯淡无光的三角眼摊在上面,像两粒拍扁的羊屎蛋。陆宏峰是只软绵绵的羊羔,样子长得像矣,但全无姨父的精神气,他依着门框,怯怯地叫道:“哥。”我嗯了声。
正要发问,屋里响起高亮的女声:“你妈呢?不在家?”小姨妈从来不是家里的常客,她和母亲两姐妹的感情一般,互相很少走动,但父亲出事前偶尔也会来窜个门。这大半年还真没见过她几次。我边擦头边回答她:“好像学校有事儿。”
“你洗你的呗,咋出来了?”姨妈瞟了我一眼,扬了扬下巴“喏,咱家葡萄全卸了,亲戚们一家一袋,谁也不偏袒。”茶几上斜躺着一个大包装袋,鼓鼓囊囊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时间只有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张凤棠也不说话,把小表弟丢在一边的沙地里玩泥沙去,自己在客厅里溜达起来,那天她照旧浓妆艳抹,猩红的嘴唇像是刚吸了几桶人血。半晌我才蹦出一句:“表姐还没回来吗?”
一旁在沙地玩的小表弟迫不及待地抢道:“快了,十一就回来呢。”“亏你还记得,”张凤棠俯身盯着鱼缸,头也不回。我没话说了,浓郁的香水味让人想打喷嚏。我把毛巾搭上肩头,扫了陆宏峰一眼:“你爸呢?”
“哟,跟你姨父还真是亲啊。”张凤棠似笑非笑,手里捏着把痒痒挠,边敲腿边朝我走来,她腿上裹着双鱼网袜,宽大的网眼合着淡淡的香水,让我烦躁莫名。转身走出来,深呼了口气,我进了自己房间。
刚想找件上衣,张凤棠也跟了进来。我只好斜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毛巾,脊梁却挺得笔直。张凤棠四下瞧了瞧,吸了吸鼻子。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我不由担心犄角旮旯里会冷不丁地蹦出股杏仁味。
“这么多磁带啊,也借你弟听听呗。”她在床头短几上扒拉了一通,随手捏了两盘,扭身在我身旁坐下。很快她撇撇嘴:“都什么乱七八糟,好听不?”我不想搭理她。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脚踢死她,她倒不以为意,丢下磁带,起身奔往下一个目标,随着屁股的扭动,香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周遭静悄悄的,只有高跟鞋刺耳的嗒嗒声。我抬头瞥了眼窗外,风和日丽,简直令人绝望。如果此刻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们将得以奔出门去,暂时摆脱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刚下到楼去,张凤棠突然开口了,脆生生地:“你姨父老上这儿来吧?”我猝不及防:“啊?”她缓缓走来,胸前那巍峨的山峰震动着:“想好喽,老实说。”“也就来过几次吧,就农忙那阵。”
我揉了揉鼻子,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那么空洞“对了,还有上次来送葡萄。”张凤棠哼了一声,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这种审视让我颇为恼火,不由迎上了她的目光。
记得那天张凤棠穿了件休闲衬衫,衣领上垂着长长的褶子,像挂了几根细面条,她双手抱胸,丰满的胸脯被挤压得更夸张,轻晃着身子,木门随之发出吱吱的低吟,那双凤眼湿漉漉的,像刚在碱性溶液中浸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