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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宇沉下脸:“白日又如何?白日你便不会发骚了?”
从前他暗地里碰过的女人,但凡后来得知他郡马身份的,不论他宠爱与否,均已不在这世上。唯这莲娘有些本事,知晓如何不触他逆鳞,若非她是个安守本分知进退的,他也不会将她带来盛京。
只是,到底跟了他也有近两年了,多少有些厌倦。
“爷,莲娘说笑的。”见苏凝宇不悦,莲娘可不敢再玩那套半推半就的把戏了,心知这位爷只喜欢柔顺服帖的女子,赶忙跪下来,用两只柔荑轻抚他下身,柔声道:“就让莲娘好好伺候爷。”
看着女人臣服在自己身下,讨好地含吮他的阳jù,苏凝宇这才展露笑容,捏住莲娘的脸,道:“乖,等那黄脸婆一死,爷将你收房。”
头顶上方的动静沉寂了一阵后,便又传出男女交媾的碰撞呻吟。
丹阳郡主早已泪流满面。
言清漓怕她承受不住,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郡主,我们出去吧。”
明明面无血色,手也在发抖,却还坚强地挺直身子,不肯让自己狼狈示人,维持着作为王女的最后一丝骄傲,丹阳郡主咬牙道:“不,本郡主偏要听听,他还能再说出什么令人作呕的话来!”
朝昔相伴,自以为两情相悦的枕畔人,竟是一个阴毒虚伪的小人。她能明白丹阳郡主此刻的感受,当初她又何尝不是呢?
曾经她因着与苏凝霜亲近,见过苏凝宇几回,印象中他为人亲和,还曾称赞她伶俐乖巧。若非有盛京双绝在前头压着,以苏凝宇的容貌和身份,也绝对称得上盛京中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
可当母亲与沉香死在自己眼前时,她才终于知晓这男人的真面目。将她抓回苏府后,苏凝宇还曾企图凌辱于她,被她咬残了一只耳后,又怒而割花了她的脸。
原本她还觉得宁天麟此举对丹阳郡主来说有些残忍,但从方才丹阳郡主的反应来看,这么做其实才是最明智的。眼见为凭,旁人无论如何说,都不及丹阳郡主亲耳听到更为信服。
她抿紧唇,收起了自己那点同情心。
只有这样,丹阳郡主才会义无反顾地与他们一同对付苏家。
约莫两刻钟后,头上渐渐没了动静。丹阳郡主站起身,斜眼看向宁天麟:“麟王殿下的良苦用心,本郡主感受到了,那么你的目的,可以说了吗?”
宁天麟颔首道:“此处简陋,还请郡主移步。”
……
丹阳郡主与宁天麟密谈的很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出来了。出来后,丹阳郡主神色坚定,一反方才的颓然,到了言清漓面前时,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后,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后日慕晚莹与嫂嫂慕氏就要前往嘉庆关,今日言清漓借口前往幕府,见这头事情已了,也该回去。宁天麟却留住她,说晌午没用过午膳,已经叫吉福去准备了,想与她一道用膳。
离开越州后,他们也难能再同桌用膳,见时辰尚早,言清漓便点头同意。
这宅子是宁天麟前几日才买下的普通民宅,除了挖通一条密道后,其他屋中的陈设均未动过,还留有着寻常百姓的生活气息。
宁天麟命人在正屋摆了桌子,拉着她落座,给她倒了一杯清茶:“阿漓怎么不问问,我与郡主都说了什么?”
言清漓浅饮一口:“四殿下都亲自出马了,阿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宁天麟回以淡淡一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又想起了苏氏发疯时说的那番话。
从那番话中,不难听出前世的阿漓与苏氏相识,并且,她与苏氏的夫君,也就是武英侯府世子裴澈,许是关系匪浅。不然,苏氏也不会愤恨到对一只“鬼魂”说出“我是他的妻,与他生同裘死同穴,而你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这种话。
他命人去彻查此事时,只查到楚清曾与苏氏相交,还有楚太医在世时,时常会带着女儿前去裴府给裴老夫人看病。
可这两件事都不是什么秘密,一查便知。
若那苏氏说的是真的,那么前世的阿漓,要么是对裴澈心存恋慕,要么就是她与裴澈互生情愫,暗中往来。依苏氏的反应来看,她如此嫉恨楚清,想必是后者了。
可阿漓从未说起过这些事,在他面前甚至都连裴澈这个名字都没提过,越是如此,便越能说明裴澈此人在她心中的不同寻常。要么是他不值一提,要么是她用情至深,至今都对那人放不下。
宁天麟被一种摸不着边际的不安笼罩了,这种不安,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恐慌。
言清漓哪里知道宁天麟在想什么,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你可是罚了紫苏?”
前两日她才发现,好像自去苏府见过丹阳郡主后,便再也没见到过紫苏,为宁天麟来传信的人,也由紫苏变成了琥珀。问起后,琥珀便说紫苏病了。
习武之人怎么可能突然病倒,她再叁追问下,琥珀这才犹豫着说紫苏犯了错,缘由是自作主张将丹阳郡主重病一事透露给了她。
宁天麟淡淡地“嗯”了一声:“不长眼的奴才,留在你身边亦无用,回头我换个人给你。”
“我不换。”言清漓重重放下杯盏,严肃道:“四殿下,紫苏并未做错什么,本来就是阿漓的身份最适合去见郡主,若你今后什么都不让我去做,那我千辛万苦进入裴府,又有什么意义?”
宁天麟眸光微微一闪。
你千辛万苦进入裴府的意义,当真是如此吗?